一早玉琼跟着自己任性的师傅,骑着马回了距皇宫不远的凡亲王府,这凡亲王府,也是够壮观的,对于古代的建筑让玉琼看的是应接不暇。
刚下马,凡亲王府门前的侍卫就立刻跪下,“凡亲王,福安!”
“免礼!”
“凡亲王,您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婆裟着眼眸,眉间一点朱砂,穿着正蓝色的棉服,一步步走到凡栩身前,浑浊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也只是哽咽着说,“又瘦了,这些天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王嬷嬷。”凡栩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位陪伴着自己长大的老人。
“快快快,凡亲王快些进来,昨日王家自称便听说,凡亲王回了京,将凡亲王府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了一遍,可等到傍晚时,皇宫那边传来消息,说亲王不回了,王家猜测您今日肯定会早些回来,便一早在门前等候,果不其然,亲我还真就回了。”王嬷嬷说着抹着眼泪,这一年没见了,哪里会不想的慌。
“让王嬷嬷担心了。”凡栩眼眸中带着笑意,伸手拂去王嬷嬷脸上的泪水。
玉琼跟着凡栩走入凡亲王府,看着些下人对自己师傅的态度里竟然带着钦佩之意,玉琼不免感叹,看来师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啊!
“亲王还没用膳吧,王家这就去安排。”说完不等凡栩说话,就一路小跑去了后厨。
“唉!”凡栩轻声叹息。
玉琼眨了眨眼,“师傅为何生叹气?可是有什么心事?”
“玉儿,你……罢了罢了,今早喊你起来,怕你没来得及吃早膳吧,我们去大堂等着,一会就可以吃饭了。”凡栩揉了揉玉琼脑袋,玉琼点了点头,她不说,她便不问。
“是,师傅!”要说这王嬷嬷,也真真是疼凡栩,吃饭间一个劲儿的督促着凡栩多吃点,凡栩也都轻笑着应允了。
玉琼却无奈的看着凡栩,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随着时间的推移,玉琼倒是对凡栩脸上的面纱越来越好奇了,从见到她那一刻起,就没见她摘过面纱,初见时,感觉还挺神秘,可这十年如一日,不免觉得有些微妙。
凡栩也发现了,最近玉琼时不时的老是看向自己,而在自己与她目光对视之时,她便会立刻转移自己的目光,这让凡栩多了几分在意,玉琼可不是个好奇的猫咪啊!
吃过饭后,为了熟悉王府,玉琼就去溜圈去了,先是在前院溜达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好玩儿的,便又去后院溜达,后面的中央有片诺大的花园,不过已经是冬天了,见不到鲜艳的花朵了,花园中央有个小池塘,小池塘里满满的水,上面的一层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坐在池沿上,抬头望着空旷的天空,是不是的微风带着冷意刮在脸上,在现代的冬天,因为小时候受了玉琼总是会手脚冰凉,那时只要程羽在,就会把她冰凉的小手塞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无论自己脾气多坏,对他或打或骂,他总是会不在意的笑笑,然后继续贴上来。
还记得有一年冬天,玉琼不想让程羽跟着自己,就指着结了一层冰的水池说,如果你能捉条鲫鱼上来做鲫鱼汤,我就让你跟着,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程羽沉默了,玉琼当他放弃了,然后转身就走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鱼汤味就扑面而来,厨房里温热的鲜美鲫鱼汤,还有客厅沙发上高烧昏迷不醒的他,玉琼无法想象在零下十几度的水里捉鱼是什么样的感受,只知道那次之后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而他也因此受了重创,一到天冷之际,浑身骨节便会疼痛,那年他才二十三岁。
那一生玉琼都活在了报复里,对那个纯洁无瑕的少年程羽,一直不闻不问视若无睹,面对死亡的那一刻,程羽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为她死,程羽爱她入骨,她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没有去珍惜那个程羽的一切,她说如果有来生,她愿意换她守护他一生,而程羽却后悔了,他说,如果有来生再也不要见到她。
“唉!”玉琼昂头长叹,这些天每每入夜之时,沉睡之际,总会梦到那双熟悉的含泪带恨的眼眸,总是死死地盯着自己,耳边尽是些再也不要见到你之类的话语,每当到了这时,玉琼总会被惊醒,许久不能入睡。“唉!程羽,好想你!”
凡栩在前院待了一会,却怎么也找不到玉琼的人影了,刚来到后院就看到玉琼一个人坐在池塘边,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满脸忧愁的样子,貌似想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玉儿。”凡栩在远处喊她。
玉琼听到后回头,走到凡栩面前,“师傅,您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