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道：“不是。”

刘里青筋泛起：“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陶罐道：“知道坐标后就发现了这里并不是小世界，而告诉你没有任何用处，据我观察，流风零你根本不懂哪里是哪里，没有世界地理的常识。”

刘里努力憋回一口气，正欲开口，那道稚嫩的声音突然道：“现在自毁准备已经准备好了，最后，我想问一下，阁下，能否听一个故事。”

刘里愕然，自毁准备和故事有什么关系？刘里向声音望去，发现声音源处站着一个穿西服的小孩子冷着脸站在那里。

刘里看着那个努力装作大人模样的小孩，忍不住道：“自毁准备好了和故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把它们连在一起说？”

西服小孩道：“因为教授完成了所有的成就，然而当教授离开人世间前突然想到教授自己做到了所有成就，却只有教授、助手、加洛、西洛知道，教授觉得至少应该有一个外人知道，教授才能毫无遗憾的离开。”

“现在我看到了你们，所以我决定现在执行教授的遗命，告诉你故事。”

“如果我说不呢？”

“那请你靠自己力量逃脱研究所自毁时发出的能量波。”

“……”

“既然你不拒绝，我就权当默认。”

“从前有一个科学家，他坚信着唯物主义，自大认为世间一切皆可以用唯物观解释。然而有一天，他亲眼看到了异界人出现，异界人称自己为穿越者，那位穿越者是个魔法界高手，穿越者轻而易举发现了那位科学家。他要挟着科学家为他做事，并暗中收罗手下，建立了研究所。”

“然而对于那位穿越者不幸的是，尽管他为了逃避追杀逃到了那个科学家的世界，他的仇家们依然没有放弃，他们不惜代价找到了那个世界，展开了大战。”

“尽管科学家早已做好了准备，然而依然被他们波及，心境早已崩碎的科学家被余波打到了死亡边缘。”

“在死亡的边缘上，科学家终于找到了宇宙跳动的脉络，打开了人世间的真理之门。经过科学家的明悟，科学家利用真理消灭了穿越者和他的仇家们。再后来，科学家经常用濒死状态体验真理，终于有一天，科学家发现了，即使人世间依然存在真理，以他的能力也无法接触到了，所以科学家对他的两个机器说，加洛和西洛留下来毁灭科学家留下的一切痕迹，而科学家则和他的助手自杀尝试进入传说的死后世界寻找真理。”

刘里愕然：“这科学家的故事有点有点……”

陶罐道：“古怪。”

刘里点头道：“对，怎么听怎么别扭。”

西服小孩道：“故事讲完了，现在启动自毁。”

刘里忙阻止道：“等等。”

西服小孩道：“请放心，西洛是不会让阁下受伤的。”

刘里摇头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啦，你是叫西洛是吗？”

西服小孩道：“是的。”

刘里道：“既然如此，西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个教授的性取向啊。”

西洛不解道：“教授的，性取向？”

刘里一脸理所当然道：“自然，你看，教授把你做成小孩子的模样，又穿着西服，我有理由怀疑教授是正太控！”

陶罐突然道：“流风零啊，教授是不是正太控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另一个机器也就是加洛是小女孩模样。”

刘里顿时觉得自己被陶罐搞得狼狈不堪：“咳咳，那就是小孩控啦。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西洛突然答道：“我明白了，原来阁下是想说教授设计加洛和西洛这个模样，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对吗？”

刘里还未答话，加洛突然从拐角处走出：“事实并不是阁下所想那样，教授的管制是较为轻松的，加洛和西洛的模型设计者是助手。”

刘里疑惑道：“助手？他为什么会设计你们低矮呢？难道你们还是成长期？”

西洛道：“并非如此，助手他经常去上因特网，并沉迷于二次元，在教授设计时，助手以分解压力为名为加洛和西洛设计人物模型。”

刘里狠狠抽搐了一下嘴角：“那助手死之前怎么不拉着你们？”

“他害怕教授。”

“好吧，现在你们应该算是暂时自由了吧，就像我和狮子一样。”刘里感叹到。

“或许吧。”

刘里惊讶道：“或许？”

加洛道：“因为加洛和西洛在机器界是崎形胎，在设计时，助手过分的追求人类形态，超出了预订材料的能力范围，这使的助手不得不消减了很多结构和功能。在机器界的定义看来，加洛和西洛是崎形胎。”

刘里扶额道：“好吧，就算是崎形胎又如何？总不可能每个机器都会嫌弃你吧。自由是不会因为嫌弃而减少一分，却会被愤怒束缚了心灵。”

西洛道：“对于机器来说，真正的自由并不是崎形，加洛和西洛的自由一直都不存在，只有当恢复到完美状态时才算是自由。”

刘里拍了一下头：“忘了你们是机器了，根本不能以人类心理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