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大早,祝思南按照往日习惯跑完三公里,回到道馆食堂的时候也才七点半,他简单的吃了两个包子,便回宿舍换了道服去训练场。
致远道馆在启明市算不得大道馆,训练场只有不到一百五十平方米,但因为曾有七位奥运冠军出于此,无数的优秀队员从这里送往国家队。而这里的教练,最低级别也拿过全国锦标赛的冠军。更何况前任馆长祝弨被诬陷又沉冤昭雪的案子也曾轰动全国,致远道馆的名声自然同别家道馆不一样。
祝思南是整个道馆最早到训练场的人,所以也负责每天早上来将训练馆的门打开。
但是今天祝思南拿着钥匙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穿着雪白羽绒服的人正蹲在门口,头低着,额前的头发也乱蓬蓬的。
羽绒服的领很高,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祝思南还是认出了堵在门口的人是谁,走了过去。
虽然已经入冬,但南方还没有下雪,只是寒意已经顺着早上刚亮起的天光传到了地面,祝思南看用羽绒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贺云溪,醒醒。”
不知道在外面冻了多长时间,贺云溪的整张脸都苍白的有些泛青,祝思南觉得哪里不对劲,蹲下来伸手碰了一下贺云溪的额头。
果然。
额头上的温度比他的手掌都要热,祝思南又出声喊了几遍,但贺云溪只是迷茫着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
祝思南见贺云溪已经开始发迷糊,知道发烧的温度可能不低,将一旁的背包背起,一把将贺云溪直接抱起来,转身回宿舍楼。
同样早起刚跑完步的白夫之正一边叼着牙刷一边站在宿舍门口吹冷风醒脑子,看到祝思南抱着个男人走进了宿舍,惊讶的陶瓷水杯都脱了手,砸到了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