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完了这么一出震撼人心的“龙兵巡海”大戏后,内心都是久久难已平复。但我们在心底里,对这次的“灭怪之行”也同黄彪一样乐观上了许多。
因为,在船老大的嘴巴里,“龙使”是代表着“龙王”它老人家来出巡察看属于它的疆域及子民的。而那只“八头海怪”身处海水中央,自然也是“龙王”它老人家的治下臣民之一。所以,如果我们这行人想去消灭掉那只海怪,必须要经过“龙王”它老人家的同意才行。
船老大认为正是在黄彪他们的虔诚祷告下,“龙王爷”感受到了众人的诚心,所以派来了“龙使”并用从未出现过的“睁眼露真容”的方式告诉了大伙,说“龙王”它老人家已同意了这次行动。
崔怀仁在听完后,好奇的问了一句:“那龙王爷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解决了那只海怪呢?”
船老大回答说肯定是“龙王爷”不忍心亲自向同为水族一员的海怪下手,做出同族相残的事来。所以,“龙王爷”就默许了黄家这次行动,让互有结怨的双方自行了结此事。
船老大的解释自然非常牵强,我虽然在以前从没亲眼看到过“龙兵巡海”这种现象,但从电影电视中还是知晓到过关于动物大结集的原因。
我在心底认为,这次的“龙兵巡海”现象,也应该是属于海洋动物的一种迁徙行为,它们或许是随着海面下的那股暖流而来的,也或许同马上到来的冬季有关,它们准备迁徙到相当温暖的地方去。
我解下了还捆在身上的“羊皮囊子”,顺便拉了下身上穿着的秋衣下摆后,心里继续想着:这肯定也是鱼类们遵循大自然环境的一种生存本能反应吧!只是,它们的队伍排列是怎么回事呢?还有,像虎鲸和大白鲨这两种凶残的动物,在今天怎么也如此乖顺了呢?它们在平时可不会对任何海洋动物讲究客气两字的。
“想不通,想不通。”我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内心也被震撼到了,“莫非海洋中真有龙王这种生物?毕竟在马老的嘴里,那八头怪蛇也是真实存在的呢”我看着眼前这片神秘莫测的大海又发起了呆,心里的“无神论”又动摇了几分。
“喂,喂…风哥哥,你怎么冲着大海又摇头又发呆呢?莫非你想到了些什么?”一直站在我身边关注着我的蒋熙,在看到我的傻样后忍不住问起我来。
“没有,我只是在想海里怎么会有这么大这么多的鱼…是龙将龙兵呢?”我自然不能在众人的面前说什么动物迁徙的话题。如果说了,就完全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了。因为,在众人的眼里,刚才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完全只能用“神灵造就的奇迹”来描述了,相信现在的他们,对从未现过身的“龙王爷”应该是崇拜到了极点。
“等我们单独相处时,我再同你说说我所想到的东西。”我看到准备翘起嘴角的蒋熙,就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出了这句话。
“嗯,啊?好好吧!”蒋熙闻言后反应无比巨大,脸孔也一下子变红了,看来,她的心里显然想歪了不少。
我看着秀色可餐的她,某个部位也开始蠢蠢欲动,正当我准备伸手把她重新拉进怀里时,一个无比讨厌的电灯泡不适时地出现了。
“风小兄弟,来,我带你去后舱里面看看。小熙,你同他们一道去前舱吃点东西吧。”刚才不知去了哪的黄彪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了,站在了我和蒋熙的中间,活脱脱就像个准备“棒打鸳鸯”的坏家长。
“哦,好吧,姑夫。”蒋熙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不少,她同那些包括崔家哥俩在内的“有为青年”们一样,心里肯定对黄彪未邀请她进后舱这事起了些意见。
我看着脸上挂着“失落”两字的蒋熙,明白了她不愿就此回到前舱去,于是,我悄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和嘴巴,再用手在虚空中一抓,作了个偷拿的动作。我这一整套的动作,是想告诉蒋熙,我肚子饿了,希望她能帮我偷偷拿点食物来。
蒋熙显然看懂了我的意思,在“扑嗤”一笑后,就转过身随着崔家兄弟而去了。后舱紧闭着的舱门口处,站有两个看守舱门的黄家下人,但蒋熙在经过时,她还是忍不住用眼睛隔着那两人向门口看了两眼。
“真是个好奇宝宝啊”我同黄彪看到了蒋熙的举动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后舱如同一个密封的仓库一样,除了有一道门,并沒前舱所修的窗户,所以光线特差,里面的气味也特臭,我在黄彪打开舱门的瞬间,鼻子里还闻到了一种酒香中混杂着屎尿味的奇怪臭气。
黄彪恍若未觉般的举着火折子走了进去,我也只得跟了进去。后舱的面积同前舱差不多大,也约有二十来平方米,只是里面并沒座位这种设施,反而放着几口高有一米多口子也有一米多大的古怪瓦罐缸,有轻微的挣扎声及嗯哼声不断在里面响起,而空气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屎臭味、好像也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这些古怪的瓦罐缸,自然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可惜,唯一的照明光源就在黄彪的手里,而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把火折子压低在缸沿之下,我在沒有照明光源的情况下,当然无法看清缸内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
古怪瓦罐缸的旁边,则放着十几个封着口子的酒坛状坛子,空气中那阵隐约的酒香,应该就是从里面散发了出来。
我看到这两样古怪的缸缸坛坛后,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黄彪带我进来这里,是为了请我喝酒。所以,我把右手插进了衣兜里,作好了应有的准备,因为里面装有一把锋利的折叠小刀。
黄彪没有察觉到我的小举动,他拿着火折子走在前面,领着我绕过那些缸缸坛坛后,走到了舱内的后壁处,那儿的甲板上,开有一个发着些许昏暗火光的口子。
“随我下去吧!”黄彪回头冲我招呼了一声,熄了火折子后,人影往那口子一钻,然后他的身影开始一截一截地矮了下去,最终完全消失在了口子下面。
“我要不要下去?”我看着那个发出光来的口子默默想着。原来,这是个洞口,它的下面,则盘有一道窄窄的木头楼梯,黄彪正是踩着这道楼梯下去,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的。
“下去吧!我就再相信他一次。”我并没犹豫多久,就作出了决定,然后也钻进了狭窄的口子,顺着扇形排列着的梯板子,一步一步地往下挪了下去。
“这里应该是这条头船最中间的部位吧?”我看着围着中间这根巨大柱子组成的这架旋转式木头楼梯,根据我心里的方向排列及推算,有了一定的答案,也对修建这条船的工匠们敬佩不已。
我心里确定,这架旋转式木头楼梯中间这根最重要的支柱,它不是别的,而是这条头船最中间的那根桅杆。建造这条船的能工巧匠们,巧妙地利用了桅杆的底部,用它作为中心轴,修出了这架旋转式木头梯子。
这样修建,自然有着不少好处。首先,可以节省下不少材料和修建的时间。其次,我觉得把楼梯修建在船的最中间这根桅杆上,可以给桅起到杆固定的作用。而最重要的一点,我认为把楼梯修建在这条船的最中间部位,可以起到有效平衡整条船的作用。至于其它的作用,凭我这个门外汉,当然是想不出来的。
“风小哥,好样的。”走在我前面下来的黄彪,就站在一盏固定在一个小水缸中的牛油烛旁边等着我,当看到我走下最后一步梯板儿时,忍不住开口“表扬”了我一句。看来刚才的他心里,绝对也存有着考验我胆量的小心思。
“黄族长,您带我下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何事?”我也不想再被黄彪牵着鼻子走了,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来吧,答案就在那里。”黄彪指着前方闪着亮光的地方边走边说道。那儿,有几个人的影子正在灯光中不停地摇弋着。
在经过了一堆形似长条巨箭的木头堆后,我随着黄彪,走到了那七八个人影跟前。在他们转过身来的同时,我借着火光看清了他们的面孔,心里不由也安定了大半下来。原来,这几个人影,就是刚才在甲板上的那些个花白老头和三个精壮汉子。
“风小哥,你可有看到过这件东西?”黄彪指着人群身后的一件物体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