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们在嵩高山上和黄家人动过手后,其余黄家人就基本不再把我们当为自己人了,就连表面上还是对我们一样好的黄天雄,我也能隐约感觉到、他真的对我们这些人起了戒备之心。他先是找“拿去揣摩”这四个字当借口,取走了我们的枪支和仅剩的几发子弹。然后又找了个借口,在广场上筑起了内外城墙,把我们昔日的住房都拆了,而为我们新建的房子又都分散在了岱山顶上,无形地把我们这些老兄弟们分隔了起来”
“又过了段时日,黄天雄让人来给我们逐一传话,说对我们的枪枝及子弹揣摩无果,然后打着让去帮忙的旗号、逐个带走过乃娃子他们几个人,但当他们过几天被送了回来时,他们个个都成了木头人似的。精神上的萎靡不说,就连我准备向他们问上几句情况时,他们往往要想上一会儿才能有所反应,说出一些我听来是莫名奇妙的话语。”
“我自然是觉得非常奇怪,就问了下送乃娃子他们回来的黄家下人,黄家下人回答说应该是精神透支了,过几天就会恢复的。但黄家下人在回答我提问时,脸上那些不自然的神情被我看在了眼里,引起了我的怀疑。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黄天雄也曾派了人来,想让来人把我也叫去过,但当时,他的长子黄彪就在我的身边,黄彪在看到了他父亲派来的人后,就找出各种理由阻拦,没让我去成。在后来的一段时日里,他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马老在我有意无意地引导下,自顾自地摆着龙门阵。
原来,马老因为一直未娶也无后,加上黄天雄的长子黄彪从小起,就和马老特亲近,所以,这几十年来,马老也把黄彪当作了自己的子女一样在看待的。黄彪拼命阻拦马老去见黄天雄的这种反常行为,更加深了马老对黄天雄的怀疑。马老在私下里给乃娃子他们作了检查,但未能在他们身上找到一丝的异常之处。
当时,马老也曾天真的认为过,认为乃娃子他们的确同送他们回来黄家下人所说的一样,可能是身体疲惫不堪的缘古,只要他们好好地休息上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但过了一段时日后,乃娃子他们的精神状态不但未见丝毫好转,反而还有恶化的现像,他们时不时地会捧着脑袋喊“脑壳好痛”之类的话。
当时的马老已对黄天雄失去了信任,在找来大夫给乃娃子他们看病但无果后,马老终于在私下对黄家进行了一番秘密的查探,这一查探,还真让马老得悉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马老在以前就隐约听人说过,说黄家有几个神秘的场所存在,而这几个场所里有着黄家的巨大秘密。所以,马老私下里对那几处神秘场所进行了重点关注。在查探了其中几处后,马老并未得到多少有关于乃娃子他们的信息,只是意外得知黄天雄在其中的某地,为一个神秘中年人建了间房子,以供其来岱山时息栖所用,而那人好像是在黄天雄带马老他们去嵩高山之前来的。
马老在当时并未把黄天雄为那中年人建房子一事放在心上,但当马老在后来听说修建神迹广场及翻建岱山上的一切都与那人有关时,才对那人多了点关注。
当马老在探查到一处名叫“幽冥洞”的秘地时,也终于被他探听到了一些有关于乃娃子他们的东西。原来,乃娃子他们曾被带入过那“幽冥洞”内,而那个“幽冥洞”内,据说住着一群属于黄家的神秘老人,好像是在里面参悟着什么东西。他们平时从不参与黄家的所有俗事,即使黄家的家主之位更迭,他们也肯定不会参与其中。
马老听帮他打探的人说过,说那些老人们好像都各自拥有着某种特别的能力,但具体是些什么能力呢?那人在机缘巧合下也探知了其中的一种。
那是一种叫做“巫医”的奇怪能力,当时,那人亲眼看到从“幽冥洞”中走出来一个老头,给一个伤势严重的黄家人医治的过程。那个老头出手医治的过程很奇怪,他并没进行“问、闻、切、搭”等常规的手段,只是在看了一眼伤者的伤势后,就从口袋里掏了两张“纸”出来,在把“纸”各自点燃后就开始跳起“大神”来,一边跳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着。
等两张“纸”都燃成灰烬后,那老头先把一半的灰烬撒在了伤者的伤口上,接着又把另一半灰烬用水冲在了一个杯子里,然后让那个伤者喝了下去。最后,老头用手按在伤者的头上,并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后,本来因为疼痛而在不停哀叫着的伤者,在瞬间就停止了哀号,并很快就睡着了。
那老头的这种神奇手段镇住了当时在场的大多数人,他们不时地惊叹着老头的手段。但也有极个别的人当场轻声说道,说这种手段只是“巫术”中的“巫医”术而已,并算不上大手段,真正有大本事的人还在“幽冥洞”里并没出来呢,据说那些人正在洞内参悟能“开天劈地”的东西呢。
帮马老打探消息的人就在那些人群之中,他亲身把这些东西看在了眼里及听在了耳里,然后也一五一十地回报给了马老。马老听后,马上就想起了旧社会中民间的某些江湖风俗,再结合乃娃子他们的症状一想,觉得八九不离十是“幽冥洞”中的人在乃娃子他们身上搞了鬼。所以,马老在心里也恨上了那些人,并让帮他打探那人继续查探“幽冥洞”,准备查探出其中的秘密。可惜,那人在后来无缘无故就失了踪,马老估计那人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那人失踪后的几天内,乃娃子他们这些人中就开始出现了死亡事件。先是方脑壳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停止了呼吸而去了极乐世界,接着,另外一个老兄弟,也在某天夜里毫发无伤地失去了性命。这吓得马老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把方脑壳他们俩人的死亡事件看成了是黄天雄对他的警告。
当时的黄彪已有二十多岁了,而黄天雄则到了花甲之年,他的精力已时有不济。所以,黄天雄开始逐渐放权给了黄彪,而他自己经常带着他的长孙即黄彪的大儿子,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幽冥洞”里面,听说是想在里面参悟到“长生”的奥秘。而黄彪则在他父亲黄天雄的刻意培养下,也逐渐掌握了一些权力。由此,马老的按兵不动也换来了暂时的安宁。
马老把话说到这里时话题一转,把话说到另一件事情上。话说随着马老他们无端的出现在岱山的盐场上,而随着出现在那片海面中央的,还有那只据说是黄家世代镇压着的怪物。那时的马老他们,脑袋里已无关于“八头蛇怪”的东西,但因为那个同时出现的巧合性,马老他们自然都接受过黄家的仔细盘问。盘问虽然无果,但怎么对付那只在海里兴风作浪的怪物,却变成了黄家必须解决的问题。
这几十年来,黄家尝试过无数的手段,包括派人去下毒去搏杀等等,但一直无用,反而还在那只怪物身上折损了无数的人手,而折损的人手中,有不少人还是原本那“幽冥洞”中的神秘一员。据说就连原本属于马老他们的七九式步枪也用上了,还把仅剩的那点子弹也用完了,但对那怪物造成的伤害却并无多少,而那十来枝步枪却从那时起成了真正的“烧火棍”。
不知怎地,那只“八头怪物”的事情也传到了那个神秘中年人的耳里,这引起了他的兴趣。某天,平时没人知道去了哪儿的他主动现身找到黄天雄,说他准备去盐场那儿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克制住那只怪物的办法。黄天雄听后自然高兴,就应许了那个中年人一个人前去的请求。
几天后,那个中年人就回来了,说他找到了克制住那只怪物的方法,那方法就是每逢月中的潮起之日前,就必须去给那只怪物投喂活着的牲畜之物。唉,如果只是这个条件,黄天雄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但那个中年人后来又说,到了每年的八月十八这日,就必须给那只怪物供祭上八个活人时,黄天雄就犹豫了,毕竟用活人投祭这事,在谁看来都是件大伤天道人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