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拂去石匣內的灰尘,果然如我想的那样露出了刻画过的字迹。我再次根据字迹用木炭仔细地描着,慢慢地,不少黑色的字体在石匣里浮现了出来。
我把已描出全部文字的石匣子放在吕老伯面前,他摇了摇,对我说:“小哥,你把里面刻有的字读出来告诉大伙吧,他们认识的字不多,老汉我作为族长对这些字却也心有余而力已不足了。”
“吾遵尚始祖之训为己寻宿命之所,却无意至此,随吾之族人,忆不再,唯剩吾余。后尚祖又梦嘱吾,冥冥自有天意,必有后人携鱼诀之此,双诀合壁之时,即后人闯域解迷之日。惜己为残命之身,时日无几,不惧岁月唯金石,故刻字于匣內,若重返故土,须家祭告之。规叔。”我望着熟悉的楷体字和“规叔“两字,缓缓读出了匣中字义。
吕老伯和其他在场的族人一样,听我说出匣内文字意思后,都是眼含泪花了。吕老伯喃喃自语了一句:“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吗祖训我等后人守于此处,言定会云开月明,说的就是此刻吧?”
“好了,都坐下吧,现在大家都清楚了这些事情,吕小哥和我等同为规叔先祖的后人,辈份却分不清了,就各交各叫吧。吕小哥,你先在寨里多休息几天,大伙也好合议合议以后我们这脉族人的去向,今晚就不提了。大壮,倒酒,晚上大伙不醉无归!”吕老伯说道。
老十三那竹筒陈年酒都进了我、老十三和吕老伯的肚内。大壮不知从哪里抱来了一坛酒,放在桌子,这小子代替已离席去休息的吕老伯,坐我身旁,端着酒一碗碗敬着我和大伙,真正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此酒虽然非陈酒,酒精含量也不高,但架不住这种喝法,先是二伯三婶他她们打着酒嗝站起离席,在自家小孩搀扶下告辞回去了,接着大壮和老十三也慢慢趴在桌上睡着了,我也在肚内陈酒的作用下,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吕老伯为我准备的床上睡着了。
酒精的作用加上精神上的放松,让我又做了个长长的梦,梦中又出现了那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小友,咱们又见面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多年喽,有些事情我应该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