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天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在我们仨个小孩往回跑、还沒到家的时候,天际传来几声“轰隆隆“的雷声,一场倾盆大雨随着雷声落了下来,点大的雨滴打在身体让人会发痛。
我跑到家时全身已湿透了,当晚就得了感冒发了高烧。
我昏沉地躺在床上,隐约记得在半夜时分,我父母曾端来一碗草药汤水给我喝下。
而父母在当晚几乎是一夜无眠,拿父母后来回忆时的话来说,就是我那一整夜都在哭闹,讲了一晚上的胡话。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高烧未退,连下床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对当时的医疗条件都非常清楚,我们村子离最近的卫生站也有近三十里路程。
那时村子里还不通公路,进出的村道是条泥泞不平的机耕路,自然也没可燃油开动的车辆,平时村民进出村子都只能靠“十一路车”、也就是双脚,村子里也没有卖药物的小店。
我也不清楚父母有没有去其他村民家问问,看有没有备用的退烧药可以肯定的是我当时一定没吃过现在常用的退烧药片。
那时父母可能也真是急糊涂了,我父亲抱着我急冲冲地跑向我家坝下的邻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