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走到厕所,先是四处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就找了一个隔间走进去,把门锁好,他先是在厕所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然后拉下连帽衫的拉链,把那件略显单薄的连帽衫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围在他锁骨下的一块大黑布,黑布后面有一个帽子,两侧分别有一条布条,这分明就是一件斗篷。
白羽把手伸进脱下来的衣服里,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白色的面具和一双白色的手套,面具是一个非常普通半脸面具,上半部分倒是没什么,只是在其额头的位置有一个黑色的“白”字,不知道是写上去的还是刻上去的而它的下半部分的左边有一个勾起的部分,看它的样子大概是只把嘴和右边的下巴露出来,而把其他地方遮住。手套也是一双普通的白色薄手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白羽把面具戴在脸上,整张脸都只露出了嘴和下巴,其他地方都被面具给遮住了,这使得白羽整个看起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随后又把手套戴在手上,把斗篷的帽子戴在头上,围在身上的斗篷放下,刚好垂到小腿弯的位置。而后又把衣服给叠好,摸出一个塑料袋,把叠好的衣服包好,挂在隔间的门把手上,就从隔间的上方跃了出去。
跃出来的白羽转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还是没有什么人,就走到厕所的窗户,探出头去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对着这边的摄像头,便跳到窗沿上,两只手都捏着斗篷的一边,从窗户跳出去,跳出去的同时还“咔”的一声解开了手里捏着的扣子,随着白羽的落地,斗篷有飘飘然地飘到了地上,竟是直接把白羽整个人都遮住了,连脚都没有露出来。
……
一道黑影在一条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子里快速的穿梭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条极其黑暗、肮脏还散发着一阵阵的腥臭味的小巷子。
这里满地都是鲜血、碎肉,地上躺着一具具尸体,这些尸体没有一具是完好的,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沾满了黑色的血液,都粘着像是从体内被炸开的碎肉和一块块烂皮,并且,每一具尸体似乎都被人挖去了心脏!
看到这一幕,带着白色面具,披着黑色的宽大斗篷的“白罪”显然有些惊讶,要知道,之前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这里的尸体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虽说每一具尸体都被东哥给咬得破烂不堪,但是至少不是像这样浑身黑血,缺少心脏,而且……
“白罪”快速的数了一下,发现少了一具尸体,他并不知道是那是谁的,不过他也不想知道,现在这些尸体身上都是黑血和碎肉烂皮,如果想要知道是谁的尸体不见了的话还要一具具的去查看他们身上的东西来确认,而空气中到处弥漫的腥臭味更是断绝了气味辨别身份这条路。
不过“白罪”没有在是谁的尸体不见了的事情上纠结,而是在这里转了一圈,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有处理好而留下什么能够暴露身份的证据。
一分钟后,“白罪”已经打算离开了,他已经把一切该处理的东西都处理好了,就连躺在小巷子口的东哥的大脑里的那根短针都用特殊方法取了出来,装在了塑料袋里。
“呜儿呜儿……”
就在“白罪”要离开时,周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白罪”稍微诧异了一下,要知道以前警察出警可是没有这么快的,哪怕是这次他为了躲开在路边上的所有监控,但是从白羽他们里开再到现在也没有超十分钟。
“不许动,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警车还没有到来,反倒是几个年轻的警察先赶了过来,拔出腰间的配枪对着“白罪”,喝住了想要离开的他。不过那几个年轻警察在看到小巷子里的环境后立马涌出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和恐惧感。
他们只是一些新人,那里见过这种场面?
警车未到,警察先来?
这一招……倒是不错!
“这次蛮快的。”
“白罪”用他那奇特的嗓音,带着一丝天然的冷意对着面前的几个警察说道。但是他面前那几个警察并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白罪”,手里的警用配枪死死地指着他。
周围的环境让他们很不舒服。
既然被逮到了,那“白罪”也就不急着走了,就那么直挺挺的在那里站着,静静地听着警笛声的靠近,说起来,也有很久没有和警察打过交道了,也不知道现在的警察比起之前的怎么样。
而在他面前的那几个警察看到穷凶极恶的“白罪”忽然站立不动了,刚有些退意的年轻警察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气势给吓到了,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刚升起的那一丝退意也被他们给压了下去,而周围的环境带给他们的不适感似乎也没有了。以前在局里的时候经常听到那些老人说起“白罪”,说他多么的罪孽深重,多么的穷凶极恶,而每次问起他们的时候,他们却都是闭口不言。今天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想到这里,这些年轻的警察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行事也有些大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