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桩连环奸/杀案,那个凶手很狡猾,也很猖狂,而且,他也确实是有猖狂的资格。”
“他每次作案都是挑一些年轻漂亮的黄花大闺女下手,每次完事杀完人后就把人家姑娘扒光,把身体一侧的手脚绑起来,吊在公共场合。”
“那时候已经有几近二十个人受害了,但我们却始终没有正面与他对上。”
“并且他的手段也很高明,每一次吊人都是在有监控的地方,但是他每一次都完美地避开了监控,让我们无从查找。”
“虽然我们根据受害人身上留下来的东西锁定了嫌疑人,可是根据资料显示那个人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唉!”
李队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把两只手分别伸到两边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掏,然后一手拿出打火机,一手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小王,后者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李队见小王不接,也不顾医院禁止吸烟的规矩,点燃手里的烟,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烟头,放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良久,才吐出一口烟气,萦绕在空中,经久不散……
“那时候我们每一天都不眠不休的在追查他的下落,但是却一无所获,我们尝试着请一些侠盗来帮忙,不过,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侠盗竟然也在寻找他的下落。后来,我们把那些各自为伍的侠盗拉在一起,我们两伙人一起联手,最后我们确实是找到了他,不过谁知道,他也是练过的,并且手里还握着一些热武器。”
“那是一个黑暗的雨夜,天真的很黑,黑到让人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天上撕裂了夜幕,雨水如同子弹一样打在人的身上。”
“那天晚上枪声,雨声,雷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听不真切,听不清楚,雨水混杂着鲜红的热血流到下水道里。最后,枪声停了,可是雨声依旧“啪啪”地响,雷声依旧“隆隆”地打,他本来可以杀死我们所有人的,但是,他没有,他留下了五个人,其中更是只有一个人手脚健全。”
“足足近两百号人呐,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
他走了,他走之前还猖狂地说:呵,替我传达一下,只要我还有一天活着,你们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哈哈哈……。”
“哈哈哈,要知道,这里可是临安呐,这里的精锐岂是其他地方的精锐武警可以比拟的,可是……”
说道这里,李队的眼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水雾,他背靠着贴着白瓷砖的枪毙,竭力地低着头,左手捏着的烟使劲儿地往墙上杵着,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李队压制着,不想让旁边的小王看到他的“丑态”,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小王正紧握着拳头,伸长着脖子,抬着头,不想让眼中的水珠落下来。
李队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的后援队还没来,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实力去追他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等着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
“救援队来了,把我们送进了医院,安顿好兄弟们的尸首后,监管部,信息部等多个部门联手搜寻凶手的下落,可是却一无所获。”
“天已经快亮了,我们,都绝望了,我们都在等着群众报警说出下一个受害者的位置或者直接发现,他的位置和……受害者的尸首,但是,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是用公共电话打的,他那清脆空灵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地点:
西郊,三百米外”
“要知道,那时候我们已经被他给整怕了,任何一个报警电话都会让我们如临大敌,但是我们已经受了很大的损失。可是,为了确保市民的安全,兄弟们,都拿上了武器,坐上同一辆直升机,向着目的地前去。”
“我们到了,可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我们面对的不是受害者的冤魂,而是凶手的尸体!”
“那是在东郊的一条马路上,他跪在马路中间,头朝着东边,也就是临安城的方向磕在地上,身上被针线给绑得密密麻麻。”
“当兄弟们确定是凶手的时候,没有上报,而是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后来不知道是谁朝着他开了一枪,就仿佛是冲锋的号角吹响了一样,所有人都开了枪。”
“直到所有人都打完一梭子弹,这样,就算是他没死,也死了……”
“死了……都死了!”
李队粗张着脖子,大声地吼出最后那句话,同时左手捏着的未燃完的烟也用力地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对面的墙上,然后被自己的力量反弹而落,落在地上,又弹起一下,又落地,最后在地上滚动两圈,便不动了……
吼完后,李队低着头,任凭眼中的泪水从眼眶脱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在他身边的小王同样任凭泪水从眼眶划过,从脸颊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