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四月四日下午四点四十四分,临安城郊区某山区。
抽着嫩枝的树木挺直地站在马路旁边,对面是一处悬崖,并不算太宽却也不窄的马路蜿蜒上山,一个极大的弯道就像一个驼背老人侧躺在那里一样。
略带锈迹的护栏歪歪扭扭地在马路边上尽职尽责……
天上乌蒙蒙的,黑压压的黑云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仿佛被压缩了一样,一切都显得有些凝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压缩的空气开始变得狂暴,卷着新生的嫩叶枝丫,仿佛,要摧毁一切生机似的。
……
一辆车,顶着黑云,冒着狂风向着山上开去,但是似乎是受到什么不可抗力的影响,摇摇晃晃左摇右拐,晃晃悠悠地向着山上驶去,就像喝了假酒一样。
或许是因为狂风的原因,又或许是年久失修的原因,那辆“喝了假酒”的车子在山区行驶着,卷起路边的新生的草和枝头的嫩叶,然后在那处弯道失控,“轰”的一声撞开了护栏,冲下了崖去。
那处的护栏直接被撞开了,从悬崖掉了下去,与它一起下去的还有那辆车。
悬崖边上新生的草被折断,只有草根还留在泥土里不知何时生起来的树苗同样被折断,只留半根光秃秃的树干还在苦苦挣扎……
那辆车,坠了下去,和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大鸟一起同归于尽了……
被折断的树苗也落了下去,砸在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窝里。
窝里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和白色裤子以及白色鞋子的小孩子,看他的模样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在他的身边还有几颗蛋,之所以不说准确的几颗,是因为那几颗蛋只有一颗还是比较完好的,其他几颗不知道是被那个白衣的孩子压碎的还是被那根树枝砸碎的,蛋黄蛋清蛋壳都碎在了一起。
白衣小孩子看了看身边的液体,皱着眉看了看衣服上的湿痕,不满地撇了撇嘴,又看了看眼前那颗唯一没有破碎的蛋,犹豫了一会儿,把身上脏了的衣服脱了下来,轻轻地盖在了它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