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望了望对面的墙上,哪还有什么水墨画?
虞晨赶紧唤醒诺天和飞彤,这两货现下趴在堆满珠宝的木箱中睡着了。
唤醒虞晨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孙淼,也就是十多年后的孙管家。
虞晨对这此人并无好感,扶着酸胀的额头起身。
孙淼问虞晨:“阿晨姑娘可找到要找的东西?”
虞晨愣了愣,想到神谱,望着孙淼说:“没找到!”
孙淼眉头拧拧:“找不到也正常,想来那东西也只是传说,薛家几代人都没找到过!”
虞晨适才明白孙淼留在薛家的动机,原来他是冲着神谱来的。
虞晨不时疑惑孙淼的真正身份?
可是这人身上没有妖邪气,料知,他只是为寻找神谱来薛家当差的。
“薛老爷呢?”虞晨知孙淼这人狡猾,赶紧转移话题。
“老爷在书房,姑娘请去书房找他!”
“不了,我去找薛太太!”虞晨说时,将诺天和飞彤唤起,一人两兽步出屋子后,见孙淼仍杵在刚才的地方,开口道:“孙大哥还有事?”
孙淼笑着说:“没事,就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宝贝,觉得开心!”
虞晨知他没有说实话,不过还是奉劝他说:“看着是宝贝,拿在手里没一会就变出一堆白骨也不一定!”
孙淼一听说,赶紧步出屋子。
他一出屋,木门自己合上,连同门上的锁也在瞬间落上,一切恢复得跟进屋之前一样。
虞晨对这些东西早见怪不怪,孙淼却惊得连连张嘴。
出了南院,虞晨本打算去找薛太太,顺便看看小薛良春的,路过客房时,见屋里有哭声,听声音像是冷沉越,当即收住脚步。
指着那被上了锁的客房说:“为何要将她锁在屋内?”
“这是太太的意思,说是冷沉越疯了,怕她再出来害人,就让我们将她锁了起来!”
虞晨想,薛太太锁着冷沉越,是怕冷沉越以腹中的孩子要挟薛镇韦,可现在冷沉越腹里的孩子已经没了,而冷沉越自己也没了记忆,她现在就像一张白纸,薛太太没必要这么看着她吧?
“放了她!她对薛家已构不成威胁!”
“这事,我做不了主,要不,姑娘去问问太太!”孙淼说道。
虞晨没作声,大步朝薛太太的屋子走去。还没到薛太太屋子,就听到小薛良春的声音。
虞晨想着,这小东西才出生几天啊,就跟人咿咿呀呀地交流起,果然是个鬼精!
“太太,阿晨姑娘来了!”薛太太身旁的老妈子一见虞晨就朝里屋说道。
闵姑走后,薛太太身旁的人也换了一批,虞晨瞧着都是陌生面孔,好在这些人都是正常人。
薛太太笑着应道:“快让她进来!”
内屋的珠帘当即被挑起,虞晨被老妈子引进内屋。
薛太太尚未出月子,气色看着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是人无精打采地。
薛太太此时坐在婴儿床前,逗弄着小薛良春,见虞晨进来,指了指屋里的凳子说:“阿晨,你总算肯过来看我了!这些天,我都快憋死了。”
薛太太一边说,一边继续逗着小薛良春,引得小薛良春“咯咯”大笑。
虞晨出于好奇,朝小薛良春走去,哪里知道,小薛良春居然朝虞晨伸手要抱。
虞晨想,才这么丁点大就知道讨好人,将来长大了必定不得了!
罢了,这个薛良春非那个薛良春。想到那个薛良春,虞晨心口酸胀起。
小薛良春窝在虞晨怀里,越发笑得厉害,这让薛太太看着有些吃味,毕竟自己的儿子喜欢别人抱,心里总归不痛快。
虞晨一眼瞧破薛太太的心思,赶紧将小薛良春还给她。
哪里知道小薛良春人到了薛太太怀里,手却攥着虞晨的一角衣袖,这番不舍地让身旁的老妈子瞧着大笑说:“小少爷不会是想找媳妇了吧!”
这番一说,小薛良春又“咯咯”笑起。
虞晨一脸黑线,笑道:“他哪知道什么是媳妇啊!等他知道,我早是老婆子了!”
一屋子人围着小薛良春逗笑,忽然宋管家匆匆跑来说,“不好了,冷沉越在屋中悬梁自尽了!”
薛太太听闻身躯一顿,面上当即浮起自责感。
薛太太是痛恨冷沉越背着她搭上薛镇韦,又偷偷怀了薛镇韦的孩子,她不过是想给冷沉越点教训,就叫人锁她几天,哪里知道她会寻死。
“去看看!”薛太太说时将小薛良春递给乳母。
虞晨赶紧将她拦住:“太太还在月子中,不能吹风,再说,冷沉越真若是寻死了,定然怨气很重,太太这么过去,定会被她所缠,还是让我过去瞧瞧吧!”
薛太太对虞晨有种莫名的信任感,对虞晨说:“是我害了她,若是我不锁着她,她也不会寻死!”
虞晨道:“太太先别自责,待我过去瞧了之后才知道!”
虞晨说时跟着宋管家往客房走去。
虞晨发现宋管家走路时,一瘸一拐的,衣襟敞开着,还缺了一只衣角,问道:“宋管家腿脚不便,走慢点就是!”
宋管家应了声,放慢脚步,虞晨趁机走近他,细细打量起他,见他神情慌张,料知他心里藏着事。
“哎呦!我腿疼的紧,怕是走不到客房了!”
宋管家蹲在地上说。
虞晨勾嘴笑道:“那我自己去!”
虞晨赶到客房时,诺天和飞彤随即也到。
虞晨见客房里怨气很重,这股怨气明显是股强大的冤气。
客房里除了虞晨,还有几个下人,他们正在将冷沉越的尸体从梁上放下。
就在下人要抽去冷沉越颈上的麻绳时,那麻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了住。
“怎么回事?这绳子怎么抽不出来?”那下人用使了把颈。
虞晨听闻凑近一看,见那麻绳被冷沉越攥在手里,料知冷沉越在死前有过片刻的挣扎。
“让我瞧瞧!”虞晨走到冷沉越身前,冷沉越的魂魄瞬间从身体里逸出。
虞晨见冷沉越的魂魄是青色的,料知她是含冤而死。
又见冷沉越攥着的麻绳上沾有碎布屑,那布屑的颜色与宋管家身上的马褂子是一样的,虞晨料定,冷沉越的死与宋管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