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戏谑感涌来,虞晨早怒不可遏,扬手就要给薛良春一巴掌,手刚拾起就被薛良春给攥住:“这是你的命,逃不掉的!”
“你……”
虞晨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因为气愤胸膛急剧地起伏着。
想到尚在昏迷中的哥哥,虞晨纤指拢紧着,“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去?”
“帮我找回他!”
“他是谁?”
薛良春已听出虞晨已让步,抚着她因为生气,早被她自己咬的留下一排深浅不一牙齿的唇瓣说:“你的男人!”
虞晨吓得一阵哆嗦,瞬间推开薛良春,大骂他:“神经病!”
她知道自己问不出个什么,可今日这种情况,实在不宜再与这人多说,转身要走,在越过孙管家时,她望了眼孙管家手中的茶壶,唇角勾了勾,冷不防间拾起茶壶,朝薛良春走来。
薛良春见她提着茶壶回来,以为她想开了,想留下品茶,唇角弯了弯,刚要说句什么,一壶热茶往他脸上泼来。
薛良春当即震住,一双乌黑眸仁因为生气时不时逸出一道绿光,杀气腾腾又狼狈不堪的模样,让虞晨大觉过瘾。
望着发梢上顶着几片绿树叶,白衬衫、黑马甲、黑西裤因为茶水早就皱成一团,身躯瑟紧着,整个就是只落汤鸡模样的薛良春,虞晨忍不住哈哈大笑。
薛良春望着一脸得意的女人,真想冲过去拧断她的脖子,让她认清楚,她是在同一只鬼较量,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这个女人对他非常重要。冷静,冷静!
“哈哈哈!看来是在下怠慢了邵小姐,若是邵小姐还觉不够解气,我这书屋里有的是花瓶罐子,邵小姐可再砸几个!”
虞晨没好气地望了眼书房。
刚才她全副注意力都在薛良春身上,倒是没注意这书房。
这书房一半摆放着书架,架上各类图书占得满满另一半摆满着古玩。同邵家的那些瓶罐相比,这书房里的瓶罐越发来的精美。
此外,书房墙上还挂满了水墨画,每副画上都标有“良春”二字,种类有人物、动物、植物、山水,有静态的,也有动态的,涉及面广,笔法老练而不失工整,倒是十分赏心悦目。
虞晨怀疑,薛家是搞收藏的。
一个念头未回,薛良春已朝他走近,“好了,消消气吧,我有正事同你说的,你在这坐会,我去换身衣裳。”
他的话腔倒像是民国时候的调子。虞晨知道,他这是在装腔作势演戏给别人看。
眼看太阳逐渐西去,虞晨知问不出个什么,有了打道回府的打算。走神间,孙管家跑来说:“邵小姐,门外那位小姐问您什么时候回府?”
虞晨这才想到,吃了闭门羹的美香不死心的找话提醒自己的,便套用薛良春的话说:“薛少爷刚还说,要请美香小姐进来一起吃顿饭的,要不,孙管家你把美香小姐给带过来。”
孙管家是个明白人,早就瞧出,自家少爷对这位邵小姐不一样,刚才这两人这般的打闹,他家少爷都没生气,他又何必拂了邵小姐的意思。
“好,我这就去把她领来!”孙管家应了声,没一会领着美香过来。
美香一入公馆,这里瞧瞧,那里望望,看她一脸笑盈盈的,敢情瞧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