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脾气的时候可真是不好哄。
姐弟俩就这样静静地呆着。
没过一会儿又响起了敲门声。
“颦儿,是二哥。”
二哥?白修荃?这个时辰他不是应该在镇上吗?
他们家今天午饭吃得晚了不少,但现在还不到他放学的时辰吧。
白采妤心中纳闷,“哦,进来吧,二哥。”
“颦,颦儿,你头上的伤怎,怎么样了?还疼吗?”
他今天去私塾,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认真听课。
同窗都跑来询问他大哥怎么没来,是不是家里出事儿了。
可不就是家里出事儿了吗?但他没法说啊!
他怎么开那个口?
是说家中兄弟阋墙还是差点闹出人命?
他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了,提早向先生告了假,就回来了。
在路上一直想着如何和大哥开口,是先解释他为何没有与他一起上山找伯父还是告罪母亲伤了颦儿?
他权衡了好久。
可是当他站在大哥面前的时候,除了一句“对不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大哥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只说了一句:“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也轮不到你来道歉。”
他灰溜溜地走了,大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们俩回不到从前了。
但是他想跟颦儿说一句抱歉,这是他们二房欠她的,或者欠的远不止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