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小人私自动用了殿下的令牌去太医院请了太医。”
“令堂的病还没好吗?”
“多谢殿下关照,家母的病上月已然痊愈。”
“哦,那是谁请了太医还要到我这说一嘴。”
“殿下,是萧侧妃。”
商瑂抬起眼,注视着面前穿着青衣的苏锦川。
“锦川,你当我我的伴读多少年了。”
“回殿下,小人六岁开始追随殿下,到今天已是十四年了。”
“自我小的时候,我母亲德妃不得父皇的宠爱,所以母亲一直要我争气。我拼命的努力,希望的只是能让父皇注意到我的母亲。我进学的时候,权贵子弟没人愿意做我的伴读。那时候令尊苏大人因为沈亭舟的冤案被牵连流放,父皇听闻你年幼,所以特地将你留下做我伴读。后来冤案平反,你也一直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就一直甘心只做一个伴读?”
“殿下,冤案可以平反,可人死却不能复生。殿下这么多年善待锦川,锦川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岂有不甘心之理。”
“商瑂想请苏先生做齐王府长使,苏先生可否应允?”
锦川心下一惊,又见商瑂起身,从塌上走了下来。
“知我懂我唯有苏锦川一人。”
锦川跪下说道“殿下为锦川思虑周详,苏锦川此生誓死追随殿下。”
“我早知你会搭救萧茹,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锦川先生实乃君子也。”
“殿下,锦川私用殿下令牌,心中惶恐惴惴不安,又见恶仆实在欺人太甚,所以锦川将她们送去了尚书府,赠与了尚书大人。”
商瑂拉起锦川说道“萧茹是我的女人,找太医看病天经地义。那婢女恶言伤人也确实该惩治,你这既帮我讨好了未来的岳丈,也送走了几个糟心的婢女,着实高明。”
“可是,殿下,萧侧妃的病确实严重,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去看一看吧。”
“好。”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
商瑂开口道“明天开始,你就是齐王府的长使了,虽然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到底是个官阶,以后用人的地方自然多着呢。”
“是,殿下,锦川自会为殿下分忧解难万死不辞。”
“好了,夜已深了,锦川先生快回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