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桌坐的村长等人,村民们普遍对他今天阻止张建国送媳妇去医院有意见,只有寥寥几个人夹菜过去,也是献给那一桌的另外几人。
村长张二福脸上有些挂不住,坐在不住的喝着闷酒,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到了后来,甚至也过来沈江涛这一桌,和他问一些风水的问题。
整个连桌宴气氛非常热闹,这让村长所在的那一桌更显得冷清。
闷酒容易醉,到了后来,张二福看着被村民们不断热围着的沈江涛等人,非常不是滋味,就倒了一杯酒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哎,这个同学,我是张家村的村长张二福,今天的事情,真是非常感谢你。”张二福站在沈江涛面前:“我代表张家村敬你一杯。”
“应该的,村长不用客气。”沈江涛礼貌的回答。
张二福一饮而尽后,又醉笑着说:“哎,那个靠山石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很玄乎啊,你说这风水到底是不是骗人的?”
旁边几个村长平时的亲信,也是之前在张建国家帮着村长阻止张建国的村民,这时也帮腔道:“是啊,我可是听说了,那就是封建迷信,糊弄人的玩意。”
“你们还记得上屯村那个王老塞吗?就是那个阴阳先生王老塞,也帮人看坟什么的,前段时间好像就因为骗人被打断腿了。”
风水,是沈江涛最为看重的和张鹏远之所以起冲突,也是因为他诋毁风水。风水是沈江涛的底限,也是他的一片逆鳞。
看着村长和那几个挑事的村民,沈江涛平静的喝完了手里的一杯米酒,冷冷的和他们说:“你问我风水是不是骗人的,如果我说不是骗人的,那么你肯定会认为我是神棍,但如果你问我给死去的人上祭捐钱能够保平安和风水那个更是谎言,我一定会选前者。”
“这是什么话。”张二福一下就愣住了。
在张家村被“恶鬼”恐怖笼罩的这些年里,一到这几天,每天十一点,村里都要求村民们要到晒谷场中给张家家祖上祭捐钱,以保平安。
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既然恶鬼是假的,那之前捐钱做法会也都是无稽之谈了。
沈江涛这话一说,顿时引得村民们纷纷议论。
张二福不禁有些慌了,他赶紧解释:“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人假扮的恶鬼,那些给张家祖牌上祭捐的钱,都是请了水晶观的王道长来做法事的,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之前的就不说了。”沈江涛看向张二福:“今年捐的钱,既然恶鬼已经知道是人假扮的了,就没有必要再请人做法事,那些钱是不是应该退给村民们?”
张二福一头的汗,酒也醒了一半,他身边跟的那几个人神情都有些慌了。
请道士做法事其实每一年都只是花了捐款的一小部分,剩下的一大部分都被他们瓜分了之所以村长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让恶鬼这个事情存在,也是把这当成了一个敛财的机会。
“这个……”张二福眼珠子一转,抬起手说:“哎,哎,都听我说,虽然今天那几个人被抓了,但大家好好想想,也并不就证明咱们村不闹恶鬼了啊?”
“很有可能那被抓的人,只是几个做坏事的人,刚好这时被撞上了。”张二福语气凝重的说:“那个恶鬼可能还存在,请道士做法事,还是很有必要的。”
“没有必要。”沈江涛看向一旁的张家家祖牌,加大了音量,一字一顿的说:“那就让张家家祖告诉你们,恶鬼已经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