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发得浑身发烫,也不忘在这个时候讽刺宋攸宁几句。
她双手撑在秦遇时胸口,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我跟你说过了,我这个人心胸开阔,虽然你对我见死不救,但我不会看你在这儿发烧到天亮。你好好待着,我去给你拿药。”
到底是发烧了,身上没什么力气,宋攸宁想要从他的桎梏中出来,轻而易举。
她看了眼靠在沙发背上的秦遇时,想过不管他,让他就这么烧着吧。
但又想到好歹自己也算是他名义上的太太,他无情,她不能无义。
何况这个秦太太的身份,还是依附着秦先生的。
宋攸宁到楼下找到了药箱,按照说明书拿了退烧药,又端了杯温水上去。
重新进入书房的时候,看到秦遇时拧眉靠在沙发上,眼皮子耷拉着很疲惫的样子。
书房很安静,只有秦遇时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宋攸宁想起小时候发烧,母亲会给她做物理降温,然后在暖和的被窝里面睡上一觉,出一身大汗,第二天保准退烧。
秦遇时半眯着眸子,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能见着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进来,在茶几上放了什么,又立刻出去。
还说什么心胸开阔,不计较他的见死不救,会去给他拿退烧药。
他今天晚上要是真的见死不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怕是没命回秦宅。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退烧药,顺手抽出来一板,抠出来几粒,拿着水杯就往嘴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