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远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想就好,家里我们是男人,不保护女人,谁还保护她们。”
“嗯,这件事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清月一个人留在家里。”季弈然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
季宸远并没有阻止他,他的儿子就应该顶天立地,保护家人,做错了自然要受到责罚。
“对了,你在县里遇到了什么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季宸远坐在一旁的长木凳上,一脸平静的问。
季弈然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低着头吐出两个字,“县衙。”
“什么意思?”季宸远眉头瞬间一皱。
季弈然知道自家父亲的能力,也不敢欺骗他,便干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我在你们走后,平时去学院读书,一旦有空,就会去县里一家大户平家做活儿,因为他家价钱较高,平时也会吸引很多人去上工,我也是很难才得到这个机会。”
“之前我都没有出过什么事,只凭自己的本事认真做活儿,但那天我跟几个平时在一起做活儿的兄弟一起离开不久,竟有一群人追了出来想要杀我们。”
“我们大多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如何躲得过那些大汉的追杀。”
“好些兄弟当时都被杀害……”季弈然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脸色微沉:“我因为多了一些成算,便多逃了一些距离。”
“后面在生死存亡间,便碰到了谢大哥他们,这才救了我一命。”
季弈然想起那时血红的刀,以及完全不慌张的那群大汉,心里哪里不明白。
何况他还认出对方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家奴才会穿的。
所以,当时追杀他们的,一定是某个富商或者地主,甚至也有可能是官。
但当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平家所在的那一大片富人区,一时根本不知道这些家奴来自于哪家。
他担心给家里惹来麻烦,当时被谢凌景救了后,便着急地赶了回来,根本不敢耽搁。
只是离开前,隐隐约约听到那些家奴口中说的是打杀家里的刁奴。
奴隶在有钱人家的眼中根本不算命,所以当时即使血洒满地,也没有人敢管闲事。
“家奴?”季宸远眼睛一眯。
随后猛地看向季弈然:“你是否跟哪个官家签过什么契约。”
“我只跟平家签过做工契约,当时大家都要签,我看了看,觉得没问题,便就没有在意。”季弈然说着,声音中闪过一抹迟疑。
“我记得,好像我只签了一份,但是有几个认识的大叔好像之后还签了其他的,听说工钱也会多一些。”
“但当时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也不想耽误学业,便没有再签,之后也没有人找我,我也就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