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鲤坐在椅子上,单手轻敲这扶手,暗自寻思,越是寻思越是疑窦丛生,不由问道:“你说这个石总兵是怎么知道有个魔法师的?”
罗鸣远理所当然道:“你除恶蛟之后不久传遍了吗?”
“水岭发生的事,二十多天就能让三山的总兵知道?”王桓鲤可不敢相信石开季是从水岭那里听来的消息,这又没有ifi,没有新闻app,而且这里路途险阻,消息传递哪有这么快?
“怎么不可能?父亲说当年诏云关大捷,十天时间大宁人人皆知!”罗鸣远将粗布手巾挂好,又问道:“你是觉得这个石总兵不对?要不你就别下去了,我随便找个借口,将这个总兵打发了?”
“我看危险啊,按你所说,这个石开季明显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人,我不下去说不得人家就一直这么拖着大家站在码头上淋雨!”王桓鲤双手一拍椅子扶手,顺势站起,道:“走,咱们下去会一会这个石开季石总兵,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船贵你们父子就别跟着去淋雨了,你盯着小富把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大半天都乱的很,功课他肯定是没做!”王桓鲤揉了一把撅着小嘴的沈舟富的脑袋,向沈船贵继续嘱咐道:“你们在船上也要多加小心,处处留意!”
沈船贵连连点头答应。王桓鲤带着赵幼熊和李承明二人随着罗鸣远走除了舱室。
走了几步,王桓鲤拉住罗鸣远道:“鸣远兄,也给你家妹子嘱咐一句,在船上多加小心!”
罗鸣远点头应承,快步跑走,片刻之后有寻了过来。
王桓鲤几人走下楼船,却见赵小伯爵正站在石开季面前说话。
“这么说来石总兵当年和家父是同营袍泽了?”
“哈哈,那是当然,都是山字老营的生死兄弟!当年令尊是中堂手下把总,某不过是个马前小卒!令尊当年的虎威真是让人永生难忘啊!”石开季一手揽着赵小伯爵的肩膀,哈哈大笑,很是亲密。“山字老营里的都是兄弟,你总兵总兵喊的太生分!”
“对,对!太生分了!”赵小伯爵冲着石开季恭敬抱拳道:“小侄赵俊彦见过世叔!”
石开季大笑道:“哈哈,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啊贤侄!”
赵小伯爵赵俊彦也跟着大笑,围在周围的众人也跟着干笑。
“赵兄,什么事这么开心?”
王桓鲤分开围着的众人走了过来,开口询问。那石开季听到有人说话,笑声戛然而止,一脸严肃的盯着王桓鲤上下打量。倒是赵俊彦乐呵呵的给王桓鲤解释道:“到让王兄见笑了!石总兵刚才看我行走举止和家严颇多相似,就询问了下家父是谁?”
“哪曾想到石总兵也是从山字老营出来的,和家父一同上过西南战场,是袍泽兄弟!”
赵俊彦的话音刚落,石开季点了几下头,算是应承。开口向王桓鲤询问道:“想来这位小兄弟就是声名赫赫的魔法师了吧?”
“声名赫赫不敢当,只是两手粗浅把戏而已!”王桓鲤抱拳向石开季说道:“余涂山白云谷王桓鲤见过石总兵!”
石开季哈哈大笑一声,一手拉住王桓鲤胳膊,一手揽着赵俊彦道:“今日见到九爷,金杵明王。还认下一个好侄子,见到了一个魔法师!还有这么多贵人啊!某家实在高兴啊!来人啊,去见存下的庆功白酒拿出五坛来,今日营中酒令取消,某要好好同诸位贵人好好痛饮一翻!”
等到正主的石开季,当即大笑着拉着赵俊彦和王桓鲤二人走向青山军营方向。
石开季将众人领入议军堂,这里早已设下五座宴席。石开季招来亲兵安排众人就坐。石开季要拉着王桓鲤和赵俊彦做到首桌,王桓鲤乘石开季一时不注意挣脱了他的大手的拉拽,要去旁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