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势力没找来要过路费?”王桓鲤心中咯噔一下,一个诺大的大船队,在山匪路霸,水贼强人面前就是香喷喷的大肥肉。哪怕船队护卫强横,也怕地头蛇给你来点阴招损式,所以一般也都选择破财免灾。
做过一场的目的大多是减少过路费,而不是免了过路费。
拦路虎们过来露个面,拜个码头就有钱拿,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这种好事哪有人会不来?
“怕是有蹊跷!”王桓鲤眉头微蹙,轻敲几下案几,嘱咐着罗鸣远道:“鸣远兄,打旗语给罗总镖头说一声,要处处提防,处处小心,最好把小舟的撒出去,河道不宽,若是有什么麻烦,到了咱们近处才发现,调头都来不及。”
“想必以李副总镖头的性子,旗舰上的是大多是交给他处理的。估计他已经让父亲把三条军舰上的小舟都派出去了!不过,我还是去说一下,以防万一。”罗鸣远起身,快步走出了舱室。
罗鸣远走后,和王桓鲤带一块的就罗春莺儿一人。二人第一次单独在一起,不免有些局促。王桓鲤给罗春莺儿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道:“小极品五泉玉佛手,品着还有些滋味,你尝尝。”
“嗯!”刚才干练彪悍的罗春莺儿有些羞涩,脸瑕微红的点点头,纤手轻捏茶盏,柔柔的抿在嘴边。
“东家!船队后面发现好多海蜈艇,可怎么办啊?”
李承明急赤白脸的跑进王桓鲤的舱室,一脸焦急。罗鸣远也一脸凝重的跟在他身后。
李承明的大叫吓的罗春莺儿一个趔趄,手上不稳,一盏香茗大半都洒在下巴脖子上。
“要死啊!”罗春莺儿腾的一下站起,手中的茶盏一把摔在地上,冲着李承明叱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罗春莺儿俏脸含煞的模样,吓坏了李承明。
罗鸣远脸色一板,瞪眼怒道:“春莺儿,你不看看这是哪?这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吗?”
罗鸣远转头,又向李承明抱拳躬身,抱歉道:“李兄,实在抱歉!小妹自小就被我家人溺爱坏了,多有得罪。鸣远在这里给你道歉。你切莫在意,切莫在意!”
罗春莺儿这才反应过来,白脸殷红,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是眉眼却偷瞄着王桓鲤,李承明高不高兴无所谓,可别让王桓鲤觉得她不好才是要事。
李承明连连摆手,依恋笑容,道:“无妨无妨,也是李某孟浪了,还没进门就大呼小叫,吓住罗姑娘实在对不住。”
“去后面擦擦吧!”王桓鲤淡淡的对罗春莺儿说了一句,那一脸尴尬的罗春莺儿当即大喜,王桓鲤的舱室前面四个堂屋后面一面屏风挡着的是睡觉的寝室。罗春莺儿强压着止不住上翘的嘴角,转到了屏风后面。
李承明这会已经恢复常态,平静的向王桓鲤说道:“东家,后船发来的旗语,说发现后面有好些的海蜈百桨艇!”
“不用想了,是矮墩子来了!”罗鸣远脸色微沉,道:“我们威远私下里还讨论过他们什么时候来呢,本想着要么是在河道蜿蜒的大静河,要么是在水道多繁杂密的冷水泊。不曾料到,他们竟然在小静河出手。而且桓鲤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小静河的当地势力恐怕和矮墩子勾结到一起了。”
“等等。”王桓鲤开口问道:“我就想知道,矮墩子是谁?海蜈艇又是什么?”
罗春莺儿擦净脸上脖上的茶汤,转出了屏风,向王桓鲤解释道:“矮墩子就是神樱人,他们一般都比夏人矮上半头到一头,而又以树为国名,所以咱们大多都叫他们矮树墩子,说顺嘴了就是矮墩子。”她手里抓着王桓鲤用的麻色脸巾,王桓鲤目光看来,她还将拿着脸巾藏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