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的疏忽!”王桓鲤向于世南抱拳道:“在下余涂山白云谷王桓鲤。”
“这位壮士是?”于世南又问向赵幼熊。
“这是我家憨傻弟弟,赵幼熊。别看他生的粗壮,可却还是个孩子。”王桓鲤笑着拍拍赵幼熊厚实的臂膀,道:“心憨脑傻,不过却是个好孩子。”
满脸胡子的孩子?开什么玩笑?于世南同四个灰袍护卫骑士都是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王桓鲤不得已只得解释道:“他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后来虽然痊愈却留下后遗症,只长身子不长脑子。所以别看他现在身子骨还算粗壮,其实实际年龄只有十三。”
“好威武的汉孩子啊,十三岁!不可思议!”于世南赞叹不已,四个护卫也是连连点头。
“嗯,还可以了。”王桓鲤有点骄傲,心底一种老母亲被邻居夸奖自家儿子的感觉油然而生,嘴里赶紧谦虚一句,道:“这身子骨肯定还要长,毕竟才十三吗。”
赵幼熊的话题刚刚开始就被王桓鲤聊死了,于世南只得重起话题,道:“余涂山白云谷啊,小兄弟刚刚下山而来?”
于世南是山阳郡的武官,而山阳郡的名字由来就因为其范围在余涂山南面,对于辖地,于世南清楚得很。白云谷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可一联想王桓鲤一手奇异能力,于世南就觉的这白云谷是隐士高人隐居的所在。
“对,半个多月前被父亲赶下山来,让我开嗯,让我开那啥,开不成不让回去。”
于世南正色道:“小兄弟切不可冒冒然的在提那一事了,此事干系破天啊!”
王桓鲤理解的点点头,从赵幼熊背上的口袋里拿出盛鞭的木盒,递给于世南,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于世南深深的看了王桓鲤一眼,拿过木盒打开一看,瞬间双眼发光。
按住心神的于世南面色不变的合上木盒,双手微颤的将木盒递给身后的护卫,喉咙哽出来了句,“有心了啊!”
“小事!”王桓鲤笑着摆摆手,又拿出来装着鹿血的酒葫芦,递给于世南道:“小搭头,也是有用的。用高度白酒兑着喝,有好处。”
“唉,某不跟你客气了!”于世南接过葫芦,有点感慨道:“你救某家那次,本就是奔着这些东西去的。唉,这世道啊,进个山若不是遇见你,就要把命搭上。”
“运气不好而已,和世道没关系吧。”王桓鲤笑道,“这也到中午了,不如守备赏个脸,我做东咱们去郡里找个好酒楼吃个酒去?”
“呵呵,吃酒是小事。”于世南却道:“某家料定你还是要问那事的,不过郡里县里的酒楼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就进山得了,咱们猎点肉,烧烤!”王桓鲤也提议道。
“也不妥,小兄弟身手了得,可山中对于我等普通人来说还是凶险万分啊。”于世南估计是被上次的事弄出了心理阴影,微微摇头,道:“去某得庄子吧,都是自己家的佃户下人,不会多嘴也不敢多嘴的。”
“唉,这怎么能行,得我请守备大人啊,怎么能到守备大人的庄子里去呢。”
“些许酒水饭食,桓鲤兄弟千万不要同某客气!”于世南指着前方已经显出形状的一片建筑,道:“再说离得也近了,再走几步就能到,咱们还舍近求远作甚!”
“也罢,那我也不矫情了,就听守备的!”
“唉,这就对!”于世南高兴的拍了下王桓鲤的肩膀,又问道:“桓鲤兄弟现在居住何处?若是无处可去,某家这里扫榻相迎啊。”
“多谢守备了,不过我下山的时候不慎,受了点轻伤,正好被南麓左七道的看山人救护,所以现在就居住在做左七道的看山小屋那里。”
“左七路!刘阿福啊!”于世南砸吧下嘴,道:“小兄弟莫怪某交浅言深,余涂山南麓左右一共十九条进山小路,便有十九个看山人。其他小路的看山人从没有能看山超过一年的,不是被野兽扑杀就是自己守不住不干了。只有左七路看山人刘阿福,在那里一待就是七年。这人怕是不简单啊,而且很可能手上有人命的。你若是可以,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倒是不知道老阿福姓刘,他从来没说过。老阿福有故事王桓鲤能看出来,就连赵幼熊恐怕也不简单。前事不提,后世莫论,一切都看心。再说,老阿福手上有人命又怎样?自己现在干的不也是掉脑袋的买卖?
想到此,王桓鲤郎然一笑,道:“多谢守备提醒,不过我看刘阿福不是坏人,不然守备怎么可能让一个手上有人命的家伙安然在辖地里待了七年?”
“哈哈,是不是坏人某家说了不算,能待几年某也管不了!”于世南大笑道:“某家这个守备可不管山阳的缉凶拿贼的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