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年了,近四年没有见过她了,他怎么能不思念她。当她出现在房中时,他几乎是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才将想把她紧拥在怀中的那股冲动给压了下来。
尽管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但余光早就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她已脱去了原有青稚,也许是已经做了母亲的原因,也许是做了女皇的关系,现在的她美的更成熟,更大气,也更有韵味。
更让他没有想到,当年差点流产的那个孩子竟然是自己的骨肉。
现在回想起来,荣允当时看他的眼神早就告诉了他一切,只是那时自己以为那个孩子是荣允的,清沐又流血不止,他满心妒忌又满腹担心,所以根本没有细想过这里面的蹊跷。
只是……她那时为何要对他隐瞒孩子的事,还有湖边船上的那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若她不想自己离开她,当日她又为何不告诉自己她已经怀了他的骨肉?若她对自己无情,这几年她又为何苦苦寻觅,更不惜千里跋涉来到这隐凤村里寻他?
越想心越乱,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清沐啊,为何我越来越看不懂你,在你的心里我又算什么?你来寻我只是因为我是那孩子的亲生爹爹吗?
又想起那几张各有特点的俊美容颜,想起了他们指责他的那些话,一向清冷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凄苦之色,心中更是苦若黄连。
荣炎说自己小气,他并不否认。
他承认自己没有荣允那般的心胸与度量。但他们却也小看他了,他也绝不是没有一点容人的雅量,而且他们也看轻了姚清沐在他在心中的份量。
他就这样没条理,没头绪地想着回忆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沈鹤依恍觉药房中原来早已是一片昏暗,揉了揉已经僵硬的双腿,翻出蜡烛点然,然后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