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沐!”姚致远无奈,只好用双手牢牢钳住她的肩膀,逼迫着她看向自己,几近哀求着说:“清沐,你不要走……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里?”
姚清沐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如同一只发怒的小野兽狂吼起来:“我为什么不走?赖在这里等着被骂成野种扫把星?等着说我勾引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姚致远,我告诉你,我姚清沐还没下贱到如此地步。我住马路也好,睡车站也罢,都与你无关!你让开!”
这一番话说得姚致远又气又痛,整个心脏像是被人用手大力地揉搓,锁眉望了她一会儿,突然伸出一只手臂将她牢牢地围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姚清沐的思绪顿时一片空白,任由他有些粗鲁地吻着自己的双唇,直到听到大伯母的惊声尖叫,才回过神来。
用力推开姚致远,回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姚致远,你觉得我是孤女,我无处可去就可以任人欺负吗?你看错人了!”
“清沐……我……”一巴掌把姚致远打的有些懵,捂着脸,张了张嘴,继而沉默了下去。
看到儿子被打了耳光,大伯母像母老虎一样扑了上来,双手开始撕扯她的头发。“姚清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勾引我儿子,现在还敢打人。”
姚清沐吃疼,本能将她向外的一挡,大伯母没有防备,趔趄着坐在了地上。
“清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恩将仇报!”最后赶过来的大伯以为她打了大伯母,铁青了一张脸,指着她的鼻子高声骂道。
姚清沐冷眼望了望大伯一家三口,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除了卖掉我们家房子的钱,其余全是我自己勤工俭学赚的。这几年来,我没花过你们家一分钱。而且当年,我妈去世时单位送的慰问金都被你们私吞了,那些钱足以抵了这几个月在你们家吃住的花费,所以,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说完,拉起整理好的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出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