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悲桑,除了父母,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散去,唯一让她难以往下的是童童。
他还那么小,若时曾不再找个老婆,他将是没有妈妈的孩子,若时曾找一个,那也是他继母。
对他好,她当然安心,若对他不好,童童这一辈子该怎么过?
乐小思越想越揪心。
为什么不在她怀孕之前体检时就查出问题?那样她就算离开了,也能安心,可现在要她放下这么小的孩子离开,她怎么放得下。
乐小思六神无主。
但始终没有一滴眼泪,从第一个电话,到现在,一个多星期了,也许是没顾得上悲伤,她没流过一滴眼泪。
她上网查着关于胰腺癌的各种症状和她剩下的大概时间,结果就是没答案,各种解答参差不齐。
不管还有多久,她一定不能让家人知道。
她心理清楚,若时曾知道了,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给她治疗。
乐小思也想活,但活着的希望实在是渺茫,她不想冒着倾家荡产的危险去一试,若失败了,时曾和童童将是人财两空。
今天是周二,正常情况下,时曾这个周五的晚上就会回来,虽然此时的疼痛没那么严重,可这种病什么时候严重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呀。
还有三天时间,这三天,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这周不回来?这样她就又多了一周的时间来处理她的身后事儿。
她发现,只要是晚上胡思乱想睡不好,第二天疼痛感就会加强。
看着网上搜来的注意事项,她天天只喝白粥,很稀很稀的白粥。
只有这样,她才能让疼痛暂时影响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