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海盗船向德广号驶来，船长命令放慢了轮船的速度。

来到德广号下面，上面早就有船员把绳索放了下来，秦暮用手拉着绳索，稍一借力，轻易跃上甲板。

海盗留在船上，秦暮也不怕他们逃了，因为快艇在轮船的另一面。

如果他们不把快艇一起抢走，这茫茫大海，轻易就可以追上他们，没有了枪的他们对秦暮一点威胁都没有。如果他们要过去抢快艇，恐怕还未到，秦暮就将他们收拾了。

“秦先生……秦先生……”

船长和一众船员全都涌了上来，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秦暮，之前他们称呼“秦先生”有一种敬而远之的味道，现在，只有“敬意”没有“疏远”。

秦暮看了看大副，点点头说：“没有受伤就好。”

大副心里一阵感动，这一次的行动，他能够与秦先生一起行动，与有荣焉。

这一刻，他的威望可以说甚至高于船长。当然，他又不造反，高也没什么实际用处，但回去之后，仅凭这件事，就可以独立带领一艘船，成为船长。

“船长，这些海盗怎么办？是杀是放？”

船长不马上回答，而是说：“秦先生，你知不知道，我们夏国舰队，出海给商船护航，遇到海盗是怎么做的？”

秦暮摇摇头，虽然知道索牛里的海盗猖獗，新闻上也看到不少，但以前因为离生活太远，没仔细关注。

“我国执行的是驱赶政策，遇到海盗，一般不会射杀，只是警告，让他们离开，有些商船甚至还会赠予一些财物。”

“为什么？有些海盗手上恐怕有不少人命，死不足惜。”

“这是有多方面考量的，一方面，许多海盗都是贫民，索牛里政权崩坏，经济无力，平民生活不下去了，才出海打劫为生。所以，夏国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能放则放。”

“恐怕人道主义不是关键吧？”秦暮问道。

“当然，如果放了他们，他们回过头来再抢劫我们的商船，甚至杀害我们的船员，那不是人道，是真傻了。其实原因很简单，我们是以不杀换不杀，用放过换放过。”

“我们遇到海盗，不杀他们，他们自然会记在心里，下次遇到我们的商船，也多半不会杀我们的船员的，而且，我们的商船，也会经常赠予一些财物，就当是过路费了。这些他们都会记住在心里，知道我们强大且友善，许多时候，看到夏国商船，都不会上去抢劫的。”

“另外，还有一定的历史原因，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

船长继续说道：“当年郑和七下西洋，随行很多船员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回到天朝，就在当地落地生根了。其中就有索牛里，据说里面还有一个郑和村呢。有一些人还会说夏国话，对夏国人极其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