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戚沛槐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倒是庞东南因为之前看过了,反而很淡定。
廖良弼看到戚沛槐脸色剧变,心里惴惴不安,问:“小沛,看到了什么?”
戚沛槐拿起旁边一块古色古香的镜子,照着廖良弼说:“廖总,你还是自己看吧。不过,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嘶”廖良弼差点一口冷气没提上来,感觉都要休克了。
任谁看到自己头上似乎长着一个“半身黑色小孩”,并且还在不停地动,恐怕都要吓丢半条人命。要知道,平时头上掉个蜘蛛什么的,连个大男人都会被吓一跳,何况是如此诡异的现象。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廖良弼声音都变了,脸色惨白,之前的儒雅再也维持不住。
戚沛槐身为他的贴身保镖,这个时候应该上去扶着他才对,但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不怕才怪。戚沛槐只好猫着身子,过去扶着他的下腰和臀部,不敢抬眼往上看,样子说多怪就有多怪。
“廖老板先不要怕!它短时间内不会作祟。”
“这是鬼吗?”廖良弼回过气来问。
“准确来讲,是魔。魔是一种特殊的鬼怪,它没有神智,只有一些本能。廖老板情况比较麻烦,魔想附身侵占你的身体,但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了,只融进去了一半,另外一半,就在你头顶上。”
“现在怎么办?能解决吗?”
“我需要验证一下魔究竟融合了有多深,待会可能会有些头疼,麻烦廖老板配合一下。”
“只要能够治好,区区疼痛算得了什么。”
“好。”秦暮说,“廖老板站在这里不要动。”
秦暮说着,搬来一张小桌子,放在廖良弼的身边,然后跳了上去。双手运上魔息,朝廖良弼头顶的“魔”的一抓。
“魔”稍稍挣扎了一下,就不敢再动。
魔本身是无形无质,普通的人看不到也摸不到它,但秦暮可以。秦暮抓住它之后,它似乎就变成有形有质的生命体似的。
秦暮提着魔,力道由小变大,慢慢地往上提。廖良弼先是觉得头皮发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扯着他的脑袋,当力道大到一种程度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些刺痛,赶紧说:“有些痛了。”
秦暮一松手,廖良弼才发现自己原来脚已经离地三寸,落地的时候差点站立不稳,戚沛槐赶紧上前去又扶住。
大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暮,头上长“鬼”已经够恐怖了,没想到秦暮隔空半米,直接把廖良弼给提了起来,这就更吓人了!说明这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有个东西长在头上。
戚沛槐毕竟是练武之人,过了最初的恐惧,现在胆气就上来了,看着没有危险,于是试着伸手去摸它,但什么也摸不到,奇怪地问:“秦暮,为什么我碰不到它?”
秦暮说:“它无形无质,你自然碰不到。”
“现在问题比较麻烦,”秦暮想了一下,说:“魔已经有一部分与廖老板开始融合,强行将它拔出来的话,会伤了廖老板的神智。轻则智力损伤,重的话甚至可能变成白痴。”
“那可有彻底解决的办法?”廖良弼强忍着心中的寒意问。
“对了,廖老板。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挡魔的入侵?一般来说,没有人能够抵抗这么久,要么失败,要么早就被魔融合了。”
廖良弼想一下,说:“如果真有什么东西是比较神异的,那么就是这块玉佩了。”
廖良弼从怀里拉出一个鸡形的玉佩,做工很粗糙,玉质也不好,基本上就是街边几十块钱的地摊货。
“这是我母亲为我求的。小时候我经常生病,母亲就去庙里烧香,求了一个给我带上。说来也奇怪,虽然玉质不好,但带上去之后,我很少生病。有时候天冷的时候,身有寒意,似乎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暖流出现。”
“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嫌弃它的造型丑,就收起来,结果那段时间特别容易生病,感冒发烧这些十几年没犯过的病都犯了。直到重新戴上之后,这些病才慢慢消失,并且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犯。”
秦暮说:“我能冒昧看一下吗?不用取下来,我怕魔会有异动。”
廖良弼本还想大方地取下来,听秦暮这么一说,只好留在脖子上。
秦暮把鸡形玉佩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了一下,外观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普通一个玉佩,但在秦暮的感应下,似乎里面封存有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