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闹了。我们先说正事吧。”周队长对庞东南说,“东南,那边的情况你最熟悉,还是你来介绍吧。”
庞东南点点头,说:“秦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最近在城西开发了一个新楼盘,前面的征收和购买都挺顺利的,但是在拆房子这一步遇到了麻烦。”
“有一栋两层的旧楼,我们怎么也拆不了。第一次派去拆楼的工人,莫名其妙全部摔下楼,有一个工人被地上的钢筋贯穿整个脑袋,当场死亡,另外五个人受了轻伤。”
“第二次我们有所准备,但进去之后,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扔了出来,所幸这次戴了安全帽,护膝等装备,只是受伤而已。”
“第三次我们不信邪,在中午最大太阳的时候,开着挖掘机去,从外面开始拆,结果整辆挖掘机好像被什么巨力,从侧面撞击了一样,被掀翻在地。”
“本来我个人是不信这些的,但接连发生过这么多次,不由得我不信了。于是,我去请龙泉庙里的法师做法事,结果那位法师拿着一堆黄纸符咒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
“一个施工现场造成一死一失踪,这事就不小了。我只好报警,当时周队长也去现场看了的。其它的让周队长说一下吧,他比较清楚。”
周队长说:“我们去到现场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寻找失踪的法师。”
“当时我们派了两名民警进去旧楼里,在一楼的角落里找到那位法师,可惜已经失去生命体征。后来的详细尸检发现,法师脖子上有一个青紫色的手印,脑袋在水泥地上被砸裂,应该是被人捏着脖子,往地上一掼,硬生生给砸死的。”
“那两位民警没事吗?”秦暮问。
“也不算有事。据其中一个说,当时好像有一双冰冷的手,想捏住他的脖子,幸好他进去之前,有心理准备,当即一个滚地,躲了开来,然后暴喝一声:警察办案,无关人士请离开。最后两个人安全地把法师的尸体给抬了出来。”
“不过,那位民警脖子上确实发现有一个青紫色的手印,出来后大病了一场,养了一个多月才痊愈。”
“这些事没法写在档案里,都是我亲耳听那样兄弟民警说的。”
秦暮心想,怪不得昨天一说超出常理的事情,就被放行了,原来周队长还真的遇到过这类事情。
庞东南站起来给秦暮倒了一杯茶水,说:“秦先生,昨天的事情,周队长都跟我说了。我相信你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你看这事能不能解决?”
“这些事是多久之前发生的?”秦暮问庞东南。
“离现在有3个月了。那栋楼正好处在楼盘的中间位置,拆不了的话,我们整个工程都进行不下去了。就算不是中间位置,如果楼盘旁边有一栋这样的鬼屋,恐怕也没人敢买我们的房子。”
秦暮想了想,问道:“那栋楼有没有死过什么人?”
周队长说:“这个我们查过了。这个旧楼大约是30年前业主自建的,自建成起,那栋楼就一个人都没有死过。屋主夫妇大概60岁左右,他们的父母,都是在乡下过世的。他身下的两个子女,也没有夭折。”
“这样的话,我要到现场去看看才能确定是什么情况了。”秦暮敲了敲台面,他对这方面也没有太多的经验,但是不能露怯。不过就算真有什么脏东西,他也未必怕。
“对了,周大哥。你在电话里说半公半私,这件事,你是想当作公事来办呢?还是当作私事来办?”秦暮问道。
“公事又如何?私事又如何?”庞东南一听,马上接过话去。
“请我出手,当然是要给报酬的。公事的话,费用多少就由警察局出,我以顾问的身份出手,多少钱周大哥按惯例给我就行。私事的话,就要庞老板你破费了。价钱我们现在就可以谈,事情办妥了再付款。”
其实看他们的着装和吃饭的时间,秦暮就猜他们多数是要以私事来处理的,否则就不用多此一举,还要介绍庞东南给他认识了。
果然,庞东南说:“那是我的楼盘,自然是我负责,怎么能给国家增加负担呢。秦先生您开个价吧。”
秦暮心里暗想,果然是生意人,场面话说得大义凛然,顺手就把皮球推给我了。
不过秦暮还真没开价的经验,不确定开多少为好,只好说:“庞老板,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这一行,给多少钱是随人的,主要的目的是降魔,并不是赚钱。今天我知道这件事了,即使一分钱没有,我也依旧会去做的。”
庞东南心想这个“高人”看着年纪,社会经验倒很丰富,说话老练,之前的小觑之心不由得收了起来,伸出巴掌张开手指说:“五万,秦先生觉得怎么样?”
秦暮哈哈一笑:“庞老板,你果然是生意人哪。五万那是假货的价格。”
秦暮其实也是诈他,那些假法师收多少他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是当作生意来谈,怎么也得讨价还价一番,不能别人说是多少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