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漳这一亩三分地,谁还没个三亲的二厚的,被李纲提犯,少说也得拳打脚踢,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反正打就对了,花峰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大人我说。”李纲一想到入牢的画面,就浑身哆嗦,那被人群殴的画面简直不能想象,便一五一十把宋浩拉拢自己的过程说了一遍,还说自己从来没有在案子上做过手脚,又说姚宁为人正直,断案入神,就是想做手脚,凭着县太爷英明也难以下手云云,马屁拍的啪啪响,一旁边的花峰听得都快吐了。
“大人,卑职当时也被他蛊惑了心智,才导致卑职这几年做了那么多的混蛋事,请太爷看在小的这几年尽心尽力的份上,放过小的吧,小的愿意离开衙门,回老家种地……。”李纲声泪俱下,鼻涕口水缠绕在一块,看那模样简直就是死了亲爹。
只要能过关,怎么样都行,哪怕现在花峰让他磕一百个响头,李纲都能做到。
姚宁确实心软了,砸吧砸吧嘴,刚要说话。
花峰一边摇摇头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干了那么坏事,你一句话就想撇清,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你想回去种地,那那些被你还过的人呢?他们有的断手或断脚,一辈子沦为病残,有的被弃在荒野乱尸岗,尸首被野狗扯碎裹腹,有的被卖入青楼妓院,沦为玩物,失去一生的幸福,你现在到想一句话就把自己撇开,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花峰说的眼珠子都红了,一脚把李纲踹到三丈开外,噔噔噔几步又走到李纲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的说道:“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
花峰怒不可揭,就是自己觉得自己最混蛋的时候,也没有李纲如此的丧心病狂。
陈素英这时看呆了,她与花峰从小长大,从来没有看过花峰的这一面,这一段时间,花峰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多了,简直颠覆她以前的认知。
看着花峰单手提起李纲,陈素英知道不妙,现在这是在衙门,无论李纲犯了多大的罪,现在只有县太爷说了算,如果花峰在这里杀人,那是就是造反,万万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别看姚宁是一个读书人,平时张口都是圣贤文章,要是急了,什么粗鲁之事都能干的出来,这不,情急之下,捡起一颗石子,嗖的一声击中花峰的腋下,花峰如遭电击,猛然把李纲放下。
“快,把李纲押入大牢,没有本官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两个官差架起李纲就跑,姚宁拉起花峰,不容分说,啪的一声给了花峰一个耳刮子,恨铁不成钢的说:“简直是胡闹,这是衙门,不是勾栏瓦舍,随你怎么样,要是在此犯案,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花峰一个机灵,暗骂自己蠢才,这是衙门啊,在此犯案等于谋逆,自己不算什么,要是真查下来,凡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刚前几天把跟自己爷爷有关系是人统统划清了界限,现在跟自己有关系的,那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怪自己还是压不住心性,如果就为了一个小小的李纲,把自己毁了,那也太不值,还好拦住了。
杀人有很多办法,可自己偏偏用了最偏激的办法。花峰深吸两口气,擦擦头上的汗。心想,这里是唐朝,不是后世,是权的世界,是钱的世界,有权至高荣耀,有钱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