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与人比武时,要多注意多方突然的近身攻击,清风剑法第二十四式,你可再练五百遍,当有进步。”董习亦是拱手,细心教导。众人听罢,又是一片掌声。那名弟子这才跳下台来。
董习望着众位师弟师妹。抱拳道:“还有谁没有比试?”
台下便有几人争先道:“我来我来。”
身旁却又响起一阵声音:“苟师弟,你方才早就比试过了”、“喂,云师兄,明明每个人只能比试一场。”
“不是吧,这百十号人,董习居然老老实实一个一个的去教导。换我早跑了。”任不在心中有些惊叹。
“既然今日都已比试过了,众位师弟不要忘了勤加练习,取长补短。好了,大家散吧。”
众人这才缓缓散去,但是转身看见躲在一旁的任不在时却引起一场轰动。
“咦!那不是任师弟吗?”忽有一人看见,大声道。正是这声“任师弟”便将众人散去的目光又集中起来。一同望着任不在。
“任师弟,近日可好?”
“任师弟,伤好的怎么样了?”
“任师弟,你怎么才来?”
任不在虽然早已见过不少大场面,此时却被众人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大家早已熟络,但是此刻任不在面对众人却头一次腼腆起来,摸着头,憨笑着点着头。一旁的董莲此时却早已笑弯了腰。
赵红莲依在公孙芷的怀里,又羞又笑的望着任不在的傻样,似乎就连公孙芷也有了一丝笑意。
董习早已发现任不在,此时见得任不在有些畏畏缩缩,倒也喜不掩面。纵身跃下,快步走到任不在身边,笑道:“任师弟,气色不错啊。”
若是旁人说出“任师弟”任不在倒还好了,待自董习口中听到“任师弟”这三个字时,任不在却总觉着那么别扭。只是心中暗暗道:“董兄,你变了。”便将“老实人”的称号自董习身上拿去,并冠上一个“老奸巨猾”的美称。
“董兄,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都开始管我叫师弟了?莫不是我还没拜山门,就被收为弟子了?”
“哈哈这个嘛”,董习摸了摸鼻子,想了一下继续道“你去问问舍妹吧?”终于,这个老实人眼中也漏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任不在这才移开视线,看见公孙芷等人,以及一旁早已笑弯了腰的董莲。任不在快步向前,似怒非怒、似笑非笑,低声道:“好啊,亏我对你那么好,居然这样阴我。有这么对自己哥哥的吗?”
“我哥在那边。”董莲似乎笑得肚子有些疼,指着董习道。
“他们怎么都这么听你的话?”任不在有些不解。
董莲才整理了下呼吸,忍住了笑,凑到任不在耳边笑道:“他们都想看你笑话呢!”
任不在心道:“好家伙,一帮子人居然都是白眼狼。”不觉心中伤感,低声道:“不想要你那一百两银子了?”
一听见银子董莲便已然气急,摊开了一双小手,伸到任不在胸前,鼓着嘴,嘟哝道:“快还我一百两银子,这几天没见你还我银子,我可是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早不想起。”
任不在大感委屈:“你不是不要了吗?而且你早上不想起床根本就是不想晨练吧?你个鬼灵精,什么都推给我。”
说着便躲过董莲伸来的双手近身上前便要去鼓捣董莲新梳的头发,谁知手还未抬起,董莲便似惊起小兔一般回身跳开,急声道:“别乱碰,今天早上可是梳了一早上呢!”
谁知正在此时,任不在感受到一股极度冰冷的视线,正将他身体贯穿。
寒意方起,任不在瞬间撤身数尺,忽然一柄木剑自公孙芷处飞来,怎奈似乎力度极大,致使这木剑与剑鞘脱身开来,二者本是同向,正待任不在退步出手去抓时,那一剑一鞘竟突然分开便要自任不在身旁飞过。
当此之时,董习也担心飞出木剑与剑鞘速度惊人,任不在只能制其一端,必有另一剑身飞出伤到门人,不由得在任不在身后稳稳站定,只待那一剑一鞘飞出之时,便要将之捉下。
任不在见此情况也知晓其中危险,但怎奈心中狂气渐涌,便定要拿下二物。腿未弯曲,脚尖力点,便在一瞬又冲了上去。
这一剑一鞘飞速又快,加之一来一往,要想抓住此二物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