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极力打压其他的坏人,虽然你身处正道十分不和,可是爹爹说过,若世间可以的话,你不应该是处于魔教的地位。”少年抬起头看着她道。
白清歌一愣,不应该是处于魔教的地位吗?可是她愿意成为魔教怎么办呢?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已经看惯的那一副伪君子的模样了吗?
“你爹爹,应该是江湖人士吧!”白清歌脱口即出,她也不需要有什么思虑,因为她生而为魔,随着自己的性格才是真正的自己。
这也是她唯一坚持入魔的原则。
“嗯。”少年点点头,道,“我爹爹是岐山派。”
嗯?这个门派还是很少听说过,可是,应该是存在的,依稀之间对这个名字又有些印象。
“那也行,那你回去就直接去投靠正道吧!”白清歌洒脱的说道,“我们焚云阁不适合你,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我们应该是处于被动阶段。”
“我愿意加入焚云阁。”
“为何?”
“我从来都不相信正道的正义。”
这一句话却让白清歌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不服输吗?”
某先生说道。
那一股冷意让她现在也感觉到自己的周身散发着寒意,那是一段噩梦般的历程。
可却也是她蜕变的开始,也是她复仇路上最关键的步骤。
“放弃?”白清歌突然冷笑一声,那时候的她才不过……十几岁罢了,比现在这个少年也大不了多少,她扬起坚毅的脸庞,上面的坚定是所有人都未曾始料的。
“呵!学了这么久的武功,我从来都不知道何为放弃。”她身上都是伤口,血迹斑斑的样子,让别人看的也很是心疼。
某先生摇了摇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对自己这么狠,条条大路通罗马,你又知道你必须按照这一条路走下去了?”
“你告诉我,没有这一条才是我最终的出路,你是我最简捷的出路。”白清歌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在增加着,她笑道,“呵呵!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我必须依靠这现在。”
……
那时候的少年轻狂放,到现在也似乎也是合理,看来,他和自己真的很像。
可是,正因为呵自己太过于相像,白清歌才更加不能让他深入魔教,为什么呢?她或许也像见识一下,没有经历过这些苦难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想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些的话自己应该是一个活的很快乐的人吧!不需要为这些事情烦心,也不需要双手沾满血迹。
“如果你是这样的回答的话,我就更不能让你加入焚云阁了。”
白清歌没有给他留丝毫余地,如果他连这点小小的打击都忍受不了的话,白清歌觉得现在跟他在这里说话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少年一愣,然后笑道:“好,既然不能加入,我也不曾强求,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达到你的标准了,是不是就可以加入了?”
面对困难,永不放弃。
白清歌的确欣赏这种精神,她点点头道:“可是要加入我们第一步要达到的,就是……能够……成为天下顶尖的高手。”
“好。”
……
天色渐渐阴沉下去,再一次地动,让大地裂开了,白清歌看着那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家,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曾经料定君渊尘回来,那一份信念始终到现在也不曾动摇过,可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或许这里的人根本就等不到他来……
可是,君渊尘差不多已经快要到了阳子县了。
“主上,到了。”
伴随着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君渊尘睁开眼帘,看着外面的一切,和一路繁华的地段不一样,这里的残败程度已经可以称之为惨不忍睹了。
他道:“前面的路可以进去吗?”
“回主上,如果是驾着马车的话,难如登天。”
君渊尘缓缓走了下来,一辆车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主要是走了这么些时日,她一路上都是睡过去的。
所以这一次,君渊尘也没有打算将她叫醒,然后自顾自的离开。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就让她自己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先休息着。”君渊尘有丝毫的感情,说着,他眼眸里面完全是对另一个方向的向往。
“主上,这一次是你一个人去还是带上我们的人马?”他的一个手下问。
君渊尘想了想,自己一个人进去的话,应该还要快一些,带上他们也不是很安全。
“我一个人进去吧!”他不假思索的说道。
白衣绝世,黑袍阴暗,两种颜色混为一谈,那墨染的衣袍穿在她身上,仿佛为他增添的一丝精神。
他缓缓地向里面走去,可是他却从来未曾想好怎么对她说,说自己这些年来受过的苦,还有自己的委屈吗?
可是……
她说过,无论自己再如何痛苦,也不应该拿其他人的性命当作儿戏。
如此的话她会原谅自己。
君渊尘脚步就顿在那一层废墟之中,他还是没有决定好到底去不去找她。
……
白清歌看着天空,雨水早已停下,她身上的大红长袍早已经染上了污渍,可是她却丝毫还不在意,她撇了撇嘴,道:“现在的局势差不多已经稳定下来了,可是接下来应该面临的是……瘟疫吧!”
下雨了之后残物就更不好收拾出来,如此堆积下去,等到太阳一大温度一高就会形成祸患。
“看来,接下来是干回老本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