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大家尽情高兴、痛快起来,压桩…压桩…”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老鸨怎不赶紧利用。
好老鸨,还真没小看她,渲染气氛,利用一切机会赚钱。
“十年一觉黄粱梦,赢得青楼博幸名…”我也跟着大声叫嚷:“哪个唱得最好,哪个小妞第一,押对了的可以和夺得本次大奖的姑娘共度良宵。”
哇哇…嘈杂之声立起,有不少姑娘蠢蠢欲动,各自朝相好的对方抛着媚眼,大家擦拳磨掌的压了起来。
一曲奠定地位,书生更是嘚瑟,端着架子,等着每日有不少冤大头前来砸钱,前来一睹芳容和倾听古琴演奏的络绎不绝起来,尤其是书生化了妆的样子,更是把万千粉黛比了下去,老鸨每天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我除了第一次赶鸭子上架,在后台演唱,便再也没出场过,倒是乌兰珠,她喜欢这歌,我便把词和曲都教了她,虽不完全精通,倒也惟妙惟肖了。
“这里来的男人每天就是寻欢作乐,我觉得你就是他们的噩梦,你就叫无乐吧?”我嘿嘿一笑。
“好,”书生看着我邪魅的一笑:“卿卿佳人,无乐我何?”
这小子又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在这里受制于人。
可是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我却过得特别痛苦,每天虽有钱赚,可是快乐自由?还有肚子里的药丸,才是一大心病。
无乐的名气,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当朝宰相刘琦的耳中,刘琦可是父王得力的助手,当朝最为显贵的权贵,传说他在做刺史的时候,曾秘派他的家丁和使役蒙面抢夺了一批商贾的财物,并把那些商贾害死,发了大财,有钱能使鬼推磨,刘琦因贿赂和孝敬上司,渐渐成了大官,而刘琦的名气,也被载入了上层的书册。
刘琦家里有着成群的姬妾,但是一听说无乐貌胜貂蝉,能歌善舞,更弹得一手好琴,于是亲自过来欣赏。
他过来玩,我们自然都得回避,老鸨更是极力讨好,也不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说辞了,让无乐盛装接待。
我留在一边伺候,无乐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刘琦见了,更是魂消魄散:“呀!果然不错,这妞儿长得太绝了。”
能不绝吗?人妖,我暗暗一乐。
他当即以珍珠三斛,要买他进府,老鸨想同意,可是瞧着我们,只好忍痛拒绝,她可是和我们定下了卖艺不卖身的协议,只得看着到手的银钱,装不到口袋:“哎呀呀,刘大人,我们这位美人,可是卖艺不卖身呀?”
刘琦更是惊喜,没想到还碰到一个冰清玉洁的:“是不是为了等爷呀,爷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大人谬赞,”无乐一边娇柔的倚在长榻上,一边懒懒的打着招呼,她那娇弱无力的样子,直看得刘琦两眼发直。
有些人天生的贱命,依红偎绿的硬巴结的上杆子不要,爱搭不理的,反而是更加像抓猫猫,痒得难受。
“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出去。”刘琦的侍从发现了我,连忙把我赶了出去。
我连忙转身,正巧刘琦的眼睛看过来,呆了一下,差点捏着无乐的胳膊。
这眼,像极了那双眼,朦朦胧胧又似能吸纳住万物,他觉得脑子一震,整个人像被电击。
“等一下,”他突然放开了无乐,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你是谁?”他的眼神除了惊愕外,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害怕和欢喜。
“刘大人,”无乐也不装矜持了,利索的上前把我挡在后面:“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奴婢。”然后祥装生气道:“不识时务的东西,还不赶紧走,碍了我的眼。”
“是,是…”我如获大赦,赶紧离去。
他是朝中的大臣可能见过我,也可能见过我娘,我就说我这个妆化滴不咋滴吧?不过怎么蒙混过关?换个面具也不成,要不沙巴合也不认识我了,我肚子里的解药找谁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