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仇戟抿了抿唇,也没有说她什么,而是问:“摔的那只脚可还痛?”
“腿倒是不痛了,痛的是眼睛。”
“昨晚哭了?”
花美人难得好脾气和他说话:“没哭,今天一早起来眼睛就肿成这样了。”
“死鸭子嘴硬。”满脸哭过的泪痕,还说没哭!
“不过你怎么会在太医院里躺着?”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乾清宫里好好的待着吗?
即便是感冒无力起不来床,也不应该是他来太医院,而是太医去乾清宫才对啊。
赫连仇戟没说话,紧闭双眸,长卷的浓睫在他眼睑下扫下一侧黑影。
“怪胎。”花美人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就起身了。
赫连仇戟没有在睁开过眼睛,倦容可见,显然能瞧出来,此时的他很是疲乏。
福禄瘸着腿出来时,见花美人坐在椅子上,捧着盘子,吃着点心。而赫连仇戟躺在太师椅上,睡得很沉……
福禄还是第一次见赫连仇戟睡得如此沉,完全没有一点警觉。以往,不要说有吃东西的咀嚼声在耳边,就算是刮着轻微的晚风,都只能让他浅眠。
“娘娘,李太医将你的药给奴才,让奴才给你。”福禄走到花美人身旁,极为小声。
花美人吃得不亦乐乎:“太医呢?”
“在里头给皇上配药呢。”
“太医怎么说我眼睛的事的?”花美人从福禄手中接过药,随意地放进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