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厅长默不作声,眯着眼睛观看着。
可怕的是一旁对木料一窍不通的聂婷婷,末有看懂褚明凡真的是在犯难,故以为是戏情的发展需要,她气脑地站起身,目光咄咄逼人:“你刚刚说的话怎么转眼不认账了,滿山遍野的大森林找不出那么几棵树?我姐的事你看着办好了,哼,我只看结果!”聂婷婷赌气地背过身去。
“别介,我又没说肯定办不到,容我想想。”褚明凡样子慌忙,他怕厅长夫人听聂婷婷一说变了掛,那事情可就遭透了,担心前功尽弃。急忙分辩着:“大山里我想肯定会有,只是,怕不容易找得到,万一”
“看来你姐俩真的不懂,明凡说的是有道理的。”高厅长这时插上话,是否有意解难?“大山里的树同一物种是一片片的,杂树林只不过是在边边旯旯,曲柳树就是有也很难寻觅得到。”
他讲的是实在话,并非是有心给褚明凡解压,暗下思忖事情来得蹊跷,存心想不情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他不重视过程,想看的是结果。
“嫂子,高哥都这么讲不会假吧?我在想,弄这几立木材若全村人出动上山寻找并非是难事,我捉磨,天寒地冻的,这么兴师动众的应该找个两全其美的说法,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咱服务才是。”
“你说的有道理。”聂婷婷转回身:“切实可行吗不妨说出来给我姐和姐夫听听。”
“婷婷,”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切地称呼她。“咱下乡到黑龙沟就听说很快要安电了,很快是啥时间?彼邻大队通电二、三年了,你这里不是照样没有吗?咱高哥说了算,打个电话说安即安。耸山峻岭大森林砍倒一、二棵树,就好比人身上少了一、二根毫毛,比比看孰轻孰重,何乐而不为呢!”
“是个好主意。”聂婷婷站起身,瞅了瞅高厅长,又看了看莲花姐,讯问的目光。
“我听我妹的。他听我的。”厅长夫人指着厅长得意地笑起来。
“嘿嘿嘿,”厅长轻轻地冷笑三声,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神情:“我不想以权谋私,可你们不是外人让我盛情难却。本属地方的事,都有长远规划,我不能倚强凌弱肆意发号施令,商榷后再定,但我会竭尽全力。”说完起身上了楼……
街路上霞辉绚烂,天比过午时显得暖和了许多。褚明凡心里高兴真想唱支欢乐的歌儿。走了一截路经冷风吹过,头脑清醒了许多。
“高厅长和莲花姐是两种性格不同的人。婷婷你说,莲花姐果真能做他的主吗?”
“请您把我的姓加上,聂婷婷。”她白了他一眼。
单独的女人通常对异性都有介备心的。通过这几天的接触,褚明凡的所做所为打消了她的顾虑,同时,对他的无私奉献精神有了点儿赞同和好感。
“能。或许不能。”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