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听了她的话,面色严肃地摇了摇头,“不行,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名节事大,我就算再禽兽,那也应该得等给人家一个名分之后再说啊。”
颜彩灵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保持沉默。
穆青也没理她,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径直走去门外。
他刚才说的话,其实皆是出自本心。在他看来,吴小婉这个姑娘简直就是完美的女性,没有缺点,至少目前来说他还没有发现。
个性内刚外柔,在纤弱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倔强的心,做事认真,待人得体。
比如她做的那一手饭菜,穆青曾经就吃过,很好吃,虽然比不上酒楼大厨的手艺,但也让人胃口十足。
更别说吴小婉所做的那些糕点了,先不提滋味如何,就光说对方的这份心思,恐怕也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动容了。
他不是铁打的,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之下,他的内心里其实偶尔也会联想到二人之间的可能性。
要生活,要有滋有味的生活,那还是得成家立业啊,有了老婆有了孩子,成立一个家庭,那才是圆满的一生。
穆青躺到院子中的躺椅上,看着外面的桃花树,眼眸微微眯起。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
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
但有故人供禄米,微躯此外更何求?
这是一首名人的诗,话里话外表达了作者对乡村景色、和对家庭和睦的一种愉悦满足之感。
虽说最后隐隐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心酸,但家便是他在蹉跎仕路中可以最后停留的港湾。
穆青不了解作者本人,所以也就无法亲身体验作者当时的心境,但诗中那一句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还是让他生起了一种对家庭的向往。
他懒洋洋地躺着,在心中描绘出一副画卷,那是妻子与孩子在家中打闹的情景。他站在灶台前,添柴,炒菜,偶尔回过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妻子正柔情默默地看着自己。
孩子手舞足蹈地跑到他的身边,兴致勃勃的和他聊些天马行空的事。
燕子在天空盘旋,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鸣叫,他们这一家子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呵呵,赶紧擦擦自己的口水吧。不然等吴姑娘出来,还不得被你这副如饥似渴的模样给吓昏过去。”
颜彩灵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侧,开口悠悠道。
穆青伸出手,狠狠地抹了抹嘴巴,结果发现压根就没有什么口水。
身边的女人笑的花枝乱颤,笑声犹如天籁。
“你这个女人”穆青咬了咬牙,在肚子里头给自己寻找词汇:“简直就是个疯婆子,一天不给别人添点儿乱你就难受。”
颜彩灵大咧咧地坐在了躺椅把手上,背对着他,道:“可是我还是很难受,这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