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绛之心里来及多想,直接顺手摘下腰带缝着的一小块玉坠子,直接朝着柯里汗的手上弹去。
柯里汗一时不防,被这玉佩打偏了手,一回头就看到一黑色神秘人从屋顶掠下,只怕就是她出手伤了自己。
绛之打退了柯里汗,直接从屋顶下来,还未站定就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到了方舒瑶的身上,黑色的斗篷将方舒瑶裹得一丝不露。
此时召伯和鸿则也赶了过来,一看是谷主,忙作揖行礼:“谷主!”
柯里汗一见召伯和鸿则行礼,也就知道了此人是谁。心里按耐住被打得怒气装作诧异:“玄法谷谷主?”
绛之并未回答柯里汗,眼含怒气扫了两眼召伯和鸿则:“你们若是还忙着,就忙吧!本谷主有事,先走了。”
说着,不理会其他人,直接用手提溜起方舒瑶使了轻功走了。
人走了闹剧也就没了,柯里汗喜闻乐见:“没曾想在蓝大人和蓝将军辅政下的平林,竟有如此不守法纪之事,天子脚下啊两位大人!”
虽说是失了颜面,但鸿则还是不想落下风:“王子能保您帐前之地,安安分分?”
“远的不敢说,可是那帐前之地安分是一定的,不似这平林随便走走都是不安分的事,我记起来了,两位是玄法谷的,想必精通治世之言才是。”
柯里汗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自进了这平林以来,就没舒坦过如今算是舒服了,想着朗笑着往前走。
鸿则看了一眼召伯,召伯脸色阴沉只怕也是知道了那女子是方舒瑶了,也知道了谷主动气了,可柯里汗的事情还没完,鸿则上前拍了拍召伯的肩膀就继续跟着走了。
绛之直接带着方舒瑶回了青玉台,直接把人掼到了地上:“你如今欢喜了?整个大魏和玄法谷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什么叫做我丢了脸面?我不过是好奇想见见所谓的北羌族人是何模样,没曾想却出了事情。”方舒瑶哪里敢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故意的。
“在林荒峰时,我便看出你有不妥,你可知道两族之事事关万千人生死,你不是玄法谷的人本谷主不罚你,你也好自为之不可成千古罪人,做出祸害苍生的事。”
这一点却把方舒瑶点透了,系统颁布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意思?蓝绛之走后,方舒瑶自己静坐许久,才开始质问系统:“为什么要我千方百计的见到来使?”
“主神颁布的任务,我也无权知道。”
“这么多世界走来,你也明白我是能少伤人就少伤人,虽然皇权系统就是实现那些前朝后裔所谓复国的痴梦,可我向来能兵不血刃就不伤及无辜,你们那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宿主请放心,主神颁布的任务并没什么不妥之处。”对于系统来说,没什么骗人不骗人,只是设定成这样而已。
柯里汗回去之后,心里心心念念那半张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和草原上粗狂的女人不一样,细腻的皮肤挠的人心痒痒。男人这辈子最痛快的两件事情,抱着女人、骑着骏马。
将柯里汗送回驿馆,鸿则和召伯两人双双来到了雨徽园,鸿则看着雨徽园灯火通明,只觉此事怕不能善了。
反观召伯却面无表情,鸿则皱着眉想安抚却不知怎么说,只好陪着人进去,看能不能说上几句好话。
召伯上前正欲敲门,福伯正巧开门把两人迎了进去。
两人进屋,看谷主端坐在椅子上,召伯先行跪下:“玄法谷弟子蓝召伯,一时疏忽丢了玄法谷颜面,还望谷主责罚。”
绛之就看着跪着的两个人许久,烛光摇曳洒在两人的背上:“你还知道丢了颜面。”说完端起茶盏,可茶水已经凉了,绛之直接将茶盏摔到了地上。
福伯站在一旁,借着灯光看着谷主那稀松平常的脸色,可眼里的怒火却掩盖不住。心中了然,只怕谷主是动了大怒了。
“是我一时疏忽,未能看紧房中之人,致使出了这等过失。还望谷主责罚与我一人便好。”
“你且放心,方舒瑶不是玄法谷的人,本谷主也无权责罚与她。只是蓝召伯,本谷主念在你我同门二十年的情谊,始终对你宽宏,你就借着这点宽宏放肆?”
“谷主,师兄断然不敢如此!”鸿则上前求情,却被绛之一个袖风惯倒在地:“放肆,本谷主许你开口了?”
鸿则被惯倒在地,这一刻有点熟悉,在十几年前先师也曾这般责罚自己,这一刻心里突然悟了,原来蓝绛之真的已经是谷主了。
连忙起身跪伏在地:“鸿则失言。”其实这十多年来,鸿则都把绛之当成是师妹甚至是小辈,虽然平日谷主谷主叫着,但心里总是少了点真真正正的恭敬,可此时鸿则觉得她是真真正正的谷主了,为玄法谷忧,为天下万民忧。
“召伯不敢。”蓝召伯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跪伏于地再不敢不敬。
绛之看着两人身上华服秀丽,刻意敛了敛怒气:“鸿则,此事与你无关你且先回去!”
“谷主!”鸿则有些担心大师兄,可抬头一看谷主脸色便知道自己不该再插手:“是!谷主,鸿则先行告退。”
鸿则走了,召伯心中大石落下,自己实在是不想让鸿则看到自己被罚时狼狈模样,走了也好,有点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