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医学课业繁重，唐芒每天打着哈欠，在室友没起床之前，就得去上课，等室友放学回来，她又得去实验室。

孟娇有时候就打趣，“这真是，我想跟你一起吃个饭都不成，您可比领导人还忙。”

没法子，这专业以后关乎人命，不能有半点马虎，也不好逃课。

楚泽跟唐芒一个班，早上会带早点，看唐芒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吃完。

他不懂，明明已经大学了，为什么唐芒还是跟个陀螺一样，一刻也不让自己停下。

帝君大大无奈就耸肩，这是气运之争，天地规则那货半点节操没有，自己若不是努力点，指不定这气运之子的名头落谁家呢。

期间余绍带季北北来过一次，碍着唐商的面子，唐芒抽着中午吃饭的空，跟两人叙了个旧。

季北北已经摘下眼镜，长发绑了个马尾，她生的清秀，穿身碎花裙子，看起来如同高中生一样。

吃饭的时候，楚泽莫名看了季北北几眼，彼时唐芒在喝水，季北北却留意到了。

那天之后，唐芒跟余绍说自己上课忙，不比他清闲，以后要是没什么大事，就不要过来了。

余绍几次想开口，那我明天生日，你要来吗，可是看唐芒陌生的眼神，到底没能说出来。

在离开的时候，余绍还是没有想明白，那个往日里总是在他身后，傲娇而别扭的小姑娘去哪了。

以前唐芒脾气差，可对余绍真真是掏心掏肺，只要出门看上的，一包准给余绍带回来。

那时候的余绍不懂珍惜，等丢了，才想起来找，找的回来吗。

不会回来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

楚泽接着季北北电话的时候，没听出来，还以为是个卖保险的，在挂断的前一秒，她说。

“我是季北北。”

这名耳熟，楚泽勉强停了三十秒，听这姑娘自我介绍，“我喜欢你，我有信心可以替代唐芒，并且比她做的更好。”

楚泽心下一冷，就觉着还不如卖保险的，至少人家有脑子。

季北北在电话那头没听着声音，也有点打鼓，带了点颤音的喊了声，“楚泽？”

楚泽：“滚你妈的。”

后来唐芒听楚泽的室友谭宾提起这事，谭宾是个口腔专业的高材生，带副金丝眼镜，很有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小爷一直以为老楚是个文明人，那家伙，当时那姑娘要是搁旁边，估计脑瓜子都得给捶稀巴烂。”

哦，斯文败类是个东北大汉。

唐芒后来有跟楚泽研究，是什么给了季北北那么大的勇气，谭宾贼兮兮的开口。

“梁静茹呗。”

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不过季北北倒是没在来过电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唐芒后来再见余绍，就是过年了，那时候放假都在家，余绍拎着水果，跟他爸过来拜年。

“唐芒，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