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从张昊的背后传来,惊的张昊连忙转过身,一时间没有稳住重心,导致张昊一个踉跄。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头看去
老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额,我在想问题。”
张昊的眼光有些飘忽不定,说谎话果然不是自己的特长。
“没事的话,赶紧回去吧,别在外面乱逛。”老杨低着头,声音从下面传出来,但是听着总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嗓音很沙哑。
脑子就像是挂在身子上面一般,但是一会儿的时间就又回位了。
张昊朝着老杨点了点头之后,连忙拉紧自己的小背包,朝着家里走去。
刚刚墙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玻璃,透过玻璃看过去时,里面是一个街道,但是色调都是红色的。
而且街道当中走动的人,全部都是脑袋低垂,身子接近腐烂。
包括先前和自己说话的大爷。
死人?
张昊没有在想下去,本来以为海滨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县城,但是现在看起来,这里似乎很不正常。
但是张昊不知道的是,自己转过身之后,老杨看着自己的背影,嘴角瞬间以一个极其夸张的角度裂开了,九十度。
一声含糊的笑声从喉咙当中传出。
张昊回到家里之后,整理了一下行囊,见着天色昏暗之后,边神魂出窍,拎起锁魂链朝着一个方向飘了过去。
今天,不是勾魂,而是引魂
这里的一户人事,房间的灯火在夜里依旧亮着,卧室当中有一张病床,四周都摆满了仪器,连接着床上的一个病人。
病人的身上全部都插满了管子,似乎所有的管子都在强行为这个病人续命。
房间当中挤满了人,穿着十分得体,应该是大富大贵之人,床的一旁一个年轻人一直跪着,双手握住病人的手,坚定不移的看着病人。
“爸,你一定能够挺过来的!”
蒋国安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微微一笑:“没用的,我已经感觉到了大限之日,生生死死,人生百态罢了。”
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说,蒋智渊手更加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父亲的手,而房间当中的人全部都是透露着悲伤的神情。
“蒋老,您一定会好好的。”
“是啊,蒋老,吉人自有天相,您一定会挺过来的。”
蒋国安听到之后,脑袋无力的摇了摇,自己的身体一直都是很清楚的,现在不过是最后一口气还留着而已。
这个时候,蒋国安想起了之前在桥洞当中遇到的年轻人,真想再次见一见。
因为在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为了创业,养家糊口而去艰苦创业的时候。
“智渊,有机会的话,去东兴桥洞当中有一个买光碟的年轻人,好好提拔一下吧。”
“好的,爸。”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惦记着一个年轻人,但是一直把父亲当做自己偶像的蒋智渊都是会很认真的听自己父亲的话。
包括自己的父亲把全部的家产都捐赠了出去,蒋智渊没有说半句阻拦的话。
智渊,智者胸怀如深渊,这是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期待,而自己父亲的国安两个字一直都是父亲为人处世的做法。
蒋国安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自己很清楚地能够感受到身体当中生机正在不断的流失,耳边似乎传来深邃的京剧唱腔。
接着胸口开始逐渐的边扁了
眼前也出现了幻觉,窗外飘进了一个人,穿着黑白色的皂服,蒲帽还有勾魂锁链,鬼差么?
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自己曾经见过一般,但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张昊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蒋国安,伸手把当着脸的烟雾散去,随后露出很亲和的微笑,微微一躬身:“蒋老,别来无恙。”
阴神不可随便行礼,因为对方受不起阴神的礼节,但是功德者除外。
蒋国安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不是那个小伙子吗?”
“谁?爸,你在和谁说话?”
蒋智渊见着自己的父亲居然莫名其妙的对着窗户自言自语,连忙看向窗户,没有人。
除了房间当中的温度有点低以外,没有任何的异常。
“蒋老,是我,我来接你去了。”
张昊微微拉动锁链,轻轻的走向了蒋国安。
“给我点时间和他们和我儿子分别一下好嘛?就一会!”
蒋国安的眼角出现了泪水,毕竟马上就要阴阳两相隔了,自己的老伴去的早,儿子都是自己一个人带大,有了这般成就,放心不下。
哪怕现在功成名就,但是还是自己的孩子
“爸,你到底在和谁说话?”
蒋智渊有点怕了,难道真的有所谓的鬼差来勾魂了?
不,自己的父亲绝对不能被勾了去,不行,绝对不行。
但是蒋智渊这个时候,除了抓住自己父亲的手以外,没有任何的办法,一时间失声痛哭出来。
“当然,蒋老您是大功德者,在下游方御史,府君特地差遣我来迎蒋老的,我这就为蒋老注入神力,好好告别。”
张昊点点头,丝毫不心疼的运起神力,随后注入蒋国安的胸口。
接着蒋国安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隆起,甚至伴着神力的注入,蒋国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就像是回到年轻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