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寺庙,徐清霜将庙内散落在地的枯枝败叶拢成一堆,再掏出火折,引燃火堆后,随即脱下外衣烘烤起来。
徐清霜去了外衣,瞬间将自己的玲珑身段一展无余,丁不朽见状大惊,用手遮住双眼,道:“你怎可随意脱衣,有伤风化。”
徐清霜不在乎道:“衣服被雨湿透,不脱下来烘干,一直穿在身上会着凉。你要不要也来烘一烘。”
丁不朽如临大敌,连连摇头道:“小生不用。”
徐清霜白眼,觉得对方很迂腐,反驳道:“刚才是谁大言不惭说事急从权来着?”
丁不朽无言以对,于是双唇紧闭,寻了墙角面对,那般模样,好似受气的小媳妇。
两人一时无语,庙内只听得外面疾风骤雨未停歇。不知过了多久,徐清霜藏不住心事,她打破沉寂道:“姓丁的,你去白鹭洲干嘛?找那个伊人?”
丁不朽轻轻的嗯了一声。
徐清霜不漏声色道:“那个伊人是谁呀,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想不到,你还挺痴情的嘛,你们几时成亲?我到时给你备一份大礼。”
丁不朽意兴阑珊道:“不必了。”
徐清霜好奇道:“为什么?你要敢拒绝,我就在你成亲当日抢婚,说我怀了你的骨肉。”
丁不朽一反常态没有生气,神色却落寞道:“因为我和她,不会成亲。”
徐清霜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喜笑颜开道:“姓丁的,你过来坐嘛。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对了,你这个定情信物,我洗干净啦,还你。”说着,她从怀中,将那个手帕掏出。
丁不朽走上前接过放入怀中,顺势坐在她身旁,道:“这手帕,我本想临别赠她,可惜没送出去。”
徐清霜追问道:“为什么?”
丁不朽道:“你知她为何前去白鹭洲?”
徐清霜撇嘴道:“这话问的稀奇,我又不是神仙,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丁不朽道:“天枢楼便在白鹭洲上,王姑娘与谢公子两情相悦,她才会离随州而去。我又有算的什么?”
徐清霜恍然大悟道:“原来她姓王,叫什么名字?”话音刚落,徐清霜的肚子一阵雷鸣,回荡在屋中。
丁不朽嘿的笑出声来,徐清霜脸上挂不住,怒道:“笑个屁。”丁不朽实在忍不住,哈哈得又笑出两声,徐清霜羞得只想抽刀砍人,丁不朽展开行囊,取出干粮递给她。
徐清霜接过来,口中哼道:“这还差不多,饶你一条狗命。问你呢,她叫什么名字?”
丁不朽答道:“王浅雪。”
徐清霜啃着干粮。撇撇嘴道:“也不怎么好听嘛。既然人家不喜欢你,你干嘛还要去白鹭洲?”
丁不朽道:“前几日,我家来了个江湖骗子,说什么我桃花入命,有情劫,堪破后可问长生。我爹迷信得紧,日日催促我,去太乙山求道。我只好假装去太乙山,实则去白鹭洲。”
徐清霜问道:“太乙山呐,可是仙都呢,怎么会有骗子?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丁不朽道:“好像叫玉归。”
徐清霜惊呼道:“玉归真人!你竟然认识玉归真人。”
丁不朽浑然不觉道:“怎么,他很厉害么?”
徐清霜鄙夷道:“何止是厉害。相传玉归真人乃仙人转世,曾临黄河一掌断江,二十岁便执掌太乙,如今已有五十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