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当年侬智高据险顽抗,争斗多时,难分胜负,狄青怕旷日持久,军心生变,乃穷思竭虑,布下一个能打胜仗的千年悬谜;他乘夜把杨文广召到密室,面授机宜之后,杨文广心领神会,欢喜归帐。
杨文广把他平日的心腹下人,逐一召至密室。付给银两,吩咐他们扮成当地百姓,到远离部队驻地的偏僻小村,收购鲜活的大泥鳅,越大越好,收购后秘密带回军营候用,杨文广又秘密吩咐军中的刀笔吏,以玄天上帝旨谕的口吻,把侬智高说成是泥鳅妖精,来人间兴灾作乱,现天帝已令杨文广统率天兵天将收除妖精,凡追随侬智高造反的都是泥鳅小妖,一经捉获,立即腰斩不赦,如追随者不是泥鳅成妖,应即离开侬智高,以免无辜被杀等语,写好后把收购来的大泥鳅,一切两段,从军中挑选一些动作小心利落的军人,化装成老百姓,在黑夜的掩护下,摸黑将《玄天上帝旨谕》和切成二段的大泥鳅,贴撤在侬智高驻地周围。反复多次之后,侬智高部众信以为真,不出二月,义军人数锐减,战斗力下降,杨文广趁机进击,侬智高激战后众叛亲离,自己身负重伤,被杨文广追入藤吊岭山山洞中,侬智高愿死不降,纵身从山洞跳下,杨文广不知山洞有底没底,不敢进洞追杀,命令军士运来巨石堵塞洞口,假戏真做,用枪尖在巨石上刻一八卦图,声称泥鳅精侬智高已被自己的八卦镇住,永远囚禁在山洞中。”林汉生呼了口气,坐在初五的斜对面,讲述了那个关于八卦洞的传说。
“叔,那毕竟只是传说。不可尽信。”初五摇了摇头,还是不太相信。
“不信?这泥鳅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在告诉你当年一些战士死这里边,尸身都喂了这些泥鳅了,不然你见过跟蛇一样大小的泥鳅?”林汉生指着水池里那些如同蛇一样的泥鳅,然后又用手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呼了口气:“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侬智高在洞中大睡三千年,小睡八百年的传说多半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难道刚才那个呼噜声是~”初五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往下想,随即又说:“会不会有可能是风声?毕竟这是个活洞。”
“现在我也说不准了。初五。“事情的发展似乎大大的超出了林汉生的估计。
洞中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霹雳巴拉的响声。
“出弓没有回头箭,何况现在回去也不见得就安全或者能出去。我们干脆一条路走到黑,管他们神神鬼鬼,遇到就干了,反正出不去横竖也是死。”初五掰了掰手指,把心一横下了狠话。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林汉生叹了口气。
“叔,那我先过去。”说罢,初五一跃而下,跳进水池,很快水池的泥鳅再翻涌起来,初五挣扎着往前游去,短短三米距离,但因为泥鳅疯狂的想往他身体里钻,这让他感觉游了三千米一样疲倦。
游到对面上岸后,初五浑身湿透,还有一些泥鳅钻进了他的裤子,咬在大腿不肯松嘴。
初五,一把把泥鳅扯下,抓住尾巴,狠狠的把它们甩在墙上。
“叔,把东西都扔过来,我生火。”初五招呼着林汉生把东西给扔过去,也好让自己生活,烤干衣服,查看伤口:“那些泥鳅咬人的,你得游快一点过。不然肉都给你撕下来,厉害的紧。”
“知道了。接着。”林汉生把东西全部给扔了过去,然后给自己的衣服袖口裤腿扎了扎,把蒙面的布绑在两个耳朵上,才下水游过去。
“叔,你不厚道啊。这自己藏了这一手,你不告诉我?”初五见到林汉生游过去毫发无损,又见到林汉生浑身上下扎得严实,埋怨起来。
说话间林汉生把火把燃烧的火把灰握在手里搓了搓,然后一把拍在初五的各个伤口上。
“叔,你这火把灰还能当药啊?“看了一下被火把灰抹的黑漆漆的大腿跟手臂说:“别说,刚才还有点痒,现在好多了。“
“锅底灰都能入药,火把灰自然也成,何况这火把我加了草药在里面,没发现一点火把就没小飞虫飞来飞去?我这帮你把那些粘液搞赶紧。谁都保不准那些泥鳅有没有毒呢。“林汉生把衣服脱下来,拧干之后在火把边上烤一会:“把衣服烤一下,再走。“
为什么在洞里还要费时间烤衣服,其实这有讲究,一是浑身湿不舒服,而且这水不赶紧,容易得病。二是在洞口穿湿衣服走,不吉利,晦气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