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内,听完拉斐尔的陈述,莱昂纳多微微皱了皱眉,“你又惹上麻烦了。”
拉斐尔心想莱昂纳多这家伙连皱个眉都挺好看的,以后肯定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这回是麻烦自己找上我的,我只是想考个马照而已。”
经过一番讨论,盖伊去图书馆向师父汇报任务情况,拉斐尔则去治安所报案,毕竟他们只是学生,插手这种事情名不正言不顺。
当治安官到达宅邸之后,并没有发现拉斐尔所说的“传教士”、“雅各布”,甚至连已经变成干尸的方檀都没有发现。
由于没有找到尸体,只能判定方檀“失踪”了,治安官也询问过伯理衡教的人,他们表示拉斐尔的证词纯属污蔑,整件事情子虚乌有。甚至到最后,根据方檀家仆人们的证词,嫌疑犯转移到了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头马”身上。
双方各执一词,整个案件丝毫没有进展,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事发后的第二天,拉斐尔去找檀雅询问雅各布的身份和她当天追出去后的情况,檀雅留下一句“小孩子不必操心这些”,便不肯再多说。
这次的绑架事件告一段落,拉斐尔只好收起他特地买来的破案装备(猎鹿帽、烟斗等),在小木屋外专心给保罗造了一个临时马厩。
由于保罗对霍尔斯马术学校已经没有了太多的价值,又被内鬼勾结外人偷走了,马术学校选择一声不吭地吃了这闷亏。拉斐尔在救它回来之后,理所当然地占有了它……不对,是拥有了它。
“嘿,保罗,你要怎么感谢我?不是我救你,你可就……啧啧啧,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可怜。”
保罗还是那副病痨样,不过眼神中似乎对“活着”有了更大的执着,看起来稍微精神了些。
也许只有在死亡门口徘徊过,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吧。
“快点好起来啊,我还等着考试呢。”拉斐尔这回给了保罗三个胡萝卜,算是大餐了。
保罗一双黑黢黢的马眼眨了眨,好像点了点头。
五天过后,拉斐尔通过了科目三的考试,在随便考了考科目四后,成功地取得了马照。从此,他可以合法地驾驶坐骑了,保罗也就在小木屋外的马厩里住了下来,毕竟,它也无处可去了。
到目前为止,拉斐尔的夏天已经过了四分之一,他还不知道这次与伯理衡教的交手,只是噩梦的开始而已。
他享受着这个夏天。
他纵情享受,阳光、沙滩、美人、冷饮、冲浪、潜水……
就这样,他仅仅享受了两天,麻烦又找上门了。
如果把拉斐尔面前这位戴着黑色墨镜,捂着白色面纱,将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女性当作麻烦的话,那麻烦确实是自己走上门来了。
但由于这位女性身材高挑、匀称,拉斐尔没有第一时间将她赶出小屋,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拉斐尔右手托着下巴,先习惯性地观察了来者的腿,然后开口问道:“什么事?”
米罗站在拉斐尔身后,插着腰大声重复道:“什么事!”而莱昂纳多则在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这位女士坐在椅子上,左腿轻轻叠在右腿上,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稍稍侧了侧,拉斐尔的目光也随之移动。
这位女士迎着拉斐尔的目光,注视着他,拉斐尔连忙心虚地移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这位女士终于开口了,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拉斐尔印象不深,“我有一个委托交给你。”
“什么?委托?”
“听说你是个私家侦探。”
拉斐尔、米罗、莱昂纳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私家侦探?”
这又是哪一出?
“不要装了。”蒙面女士拿出一挞报纸,丢在了拉斐尔面前。
米罗一把抢过报纸,跑到角落里看了会儿,然后非常尴尬地把报纸递给了拉斐尔。
拉斐尔刚一接过报纸,就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是《伊利奥斯时报》。
伊利奥斯城内主流报纸大体上是两种,一是米罗父亲斯派瑞希担任主编的《伦萨日报》,以严谨准确著称,多是报道政治、民生等,另一份报纸就是拉斐尔手中的这份《伊利奥斯时报》。
这报纸以不靠谱著称,为了吸引眼球,什么文章都敢往上登,但恰恰凭着这种不要脸的光棍品性,伊利奥斯时报收到了很多天马行空的稿件,那些所谓的新闻或故事,往往三分真七分假,但又异常有趣,受众很广,读者们爱读,报纸销量高居不下。至于报上的内容是真是假,全凭读者自行判断了。
所以一拿到这份报纸,拉斐尔就开始不自觉的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