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没有发觉什么异样,而李曦的记忆里。
他的床底下有一柄他用来练武的金瓜锤,这是他花掉了他的父亲一生开垦农田积攒下来的两千钱买来的。
李吉祥当即暗骂一句败家子,在李吉祥看来李曦的父亲留下来的钱绝对是给李曦用来置地娶媳妇的。
这个憨货居然为了梦想去打了一个傻大黑粗的生铁金瓜锤。
合该你李爷取而代之,为你着想,刘曦你就安心的去吧,我就用你的身份来出人头地了。
李吉祥自然知道未来的大致发展脉络,这天下还有两三年的安生时光,如果是太平年代。
李曦的一身蛮力起码让他当一辈子的执金吾混个温饱还是没问题的,而面对未来的巨浪。
李曦这脑子不好使也只有一身蛮力的憨憨十中有九是死在不知名的地方了。
而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李吉祥自然不会乱跑,他清晰的记着,在诸葛亮出山之前。
荆州一直被刘表打理的非常好,直到刘备那个祸头来到荆州,才让荆州兵家必争之地的属性发挥作用。
正式的大乱起来,也就是说自己起码还能苟个几年?
那么现在重要的是想好了怎么去迎接东汉末年的到来。
自己要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来在什么时候进入三国乱世。
李吉祥掀开米缸看了一眼,已然只有浅浅的一层了,这个铁憨憨做白日梦都不考虑吃饭问题吗?
去床底下一摸,只有两枚大钱了,可以买个素烧饼,或者一碗白水面。
至于一升米要二百钱,一升面则要一百五十钱。
因为荆州人不怎么吃面,所以是个滞销品,对李吉祥来说最重要的是先糊弄了肚子才能谈其他的远大理想。
打水,和面,李吉祥做了个大饼来吃,没油没盐的素饼很难下咽,可是李吉祥还是强撑着吃光了一整个大饼,因为很可能过几天。
自己连这样的素饼都吃不到了,吃完了大饼,李吉祥整了整衣服拎着锄头和金瓜锤出门了,李吉祥想去山里看看有没有野猪或者狼之类的猛兽,在这样一个古代,在没有陷阱没有条件的的时候,机智敏捷没有危险的食草动物反而是没办法抓到的,而莽撞凶恶的肉食动物却至少省了李吉祥去追逐的功夫,而且这些猛兽的价值也更高,只要没有大脑斧或者狼群之类的东西,一条独狼或者一头野猪,天生蛮力的李吉祥还真不太怕,这金瓜锤虽然大而笨重但是至少可以保证对于这些东西能够一击必杀,为了自己能够吃的上肉,李吉祥也是拼了。
在卧龙岗的小道上,李吉祥一边走一边高歌:“观棋烂柯,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经秋高,对月枕松根,”
一首满庭芳唱的是豪气十足,配合上李吉祥一身的散乱麻衣,自有一分出尘之意。
而在此时,卧龙岗前一行车队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反复的念了几句词,喃喃自语:“此人所唱之词大有出尘之意,此地定有隐士高人。”吩咐手下人:“诸葛宁,去请那位唱歌的樵夫过来一叙。要好好的延请,不得仗势欺人。”
手下人自然不敢怠慢,疾奔到山坡上看到李吉祥慢悠悠的还在唱歌,就上前拱手言道:“这位先生请了,我家老爷请您去卧龙岗前一叙不知先生可有时间?”
李吉祥撇了他一眼:“你谁啊你,你叫我去我就去,那我晚上吃什么喝什么?你们管饭吗?”
诸葛宁一挺胸脯:“若是我家老爷不留您用饭,我请您吃饭行不行?我家老爷还在岗前等待,请您快去吧。”
李吉祥整整衣服,拎着金瓜锤来到诸葛宁的面前:“说好了你管饭的哦!”
诸葛宁不想理他,拉着李吉祥就往岗前走,李吉祥被拉的一趔趄,不满的说:“哎哎,你慢点,没那么急吧?你家老爷谁啊?”
诸葛宁说:“我家老爷就是泰山县长,东鲁望族诸葛家的家主诸葛珪大人啊”
李吉祥一听诸葛珪,就问道:“那你们家有没有叫诸葛亮诸葛瑾的”
诸葛宁尊敬的说:“诸葛瑾是我家的大公子单字名瑾,字子瑜,诸葛亮是我家的二公子,单字名亮字孔明,您与我家老爷是旧识吗?敢问先生您的姓名?”
这会儿诸葛宁想的是此人能知道二位公子的名姓说不得就是哪家名门望族的子弟来此地寻访高人,不能当普通的草民看待,自然是不敢放肆,更显恭敬
而卧龙岗前的诸葛珪则是开始逗起孩子来了,此时此刻的诸葛亮年仅三岁,却也是聪明过人,已经能够背诵《论语》了,而诸葛诞还是一个六个月的小豆丁,虽然在抓周上抓了诸葛珪的印绶让大家都认为是必将出将入相的人物,但是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而大儿子诸葛瑾已经十岁了,可以说是神童一般,已然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绝世天才,此时诸葛家的一路上的大小事宜都由诸葛珪叫给了诸葛瑾来处理,此时的诸葛珪正在训斥诸葛家:“子瑜,一会儿诸葛宁把人带来,我先考较一下,如果真有隐士在此地隐居,你一定要拜入门下,这荆州是人杰地灵之地,隐士众多,有一位水镜先生,可惜你已然十岁了,倒是亮儿可以拜入水镜先生门下,若是此地还有高人,便是你的机缘到了。”小少年诸葛瑾认真的躬身回答道:“孩儿明白,孩儿定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