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老弟，这次参观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你可别怨我。”老杨真诚的看着陈轩，说出了心里最担心的事。

“嗯，我明白。这次出面接待的是谁？”陈轩问道。

“信息总监啊，难不成你还想总裁出来接待啊！”老杨笑着对陈轩说，“不过财务总监可以出面做个介绍，你不是要交流集团管控吗，这点财务总监比较合适，她和我们关系还不错。这个系统用的好一点的，也就是财务部门了。哈哈哈！”老杨说到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的陈轩可没有心情笑，心中反复思量着老杨的话，幸亏还有个财务总监可以帮忙，否则真就歇菜了。“如果客户要看系统，你觉得可以开系统看吗？”陈轩问道。

“最好别开系统，你也知道，开了系统就不好掌控了。万一速度慢，现场打不开单据，就很尴尬了。”

陈轩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参观的安排是不是错了，是不是生生给自己创造了一另一个泥潭，并且是有去无回的泥潭。彩云集团这个大客户，就这样葬送在了自己手里？陈轩毫无头绪，也不再理会老杨，扭过头看着车窗外飞快向后掠去的风景。

陈轩想，自己背负了用参观佳灵集团来为普思加分的使命，但却极有可能是另一个坑。这就是作茧自缚吧！北方的风景，给人以空旷之感。阳光显得白而热烈，照耀着空旷的大地，这种空旷把人映衬的十分渺小。陈轩无暇欣赏，微闭双眼，希望能尽快冷静下来，思索着解决办法。

“老杨，能帮我约一下信息总监晚上一起吃饭吗？大家先认识一下。”陈轩恳求老杨。

“我试试吧。”老杨爽快的答应了，接着就给信息总监去了个电话，说另一个大区的同事下午就会到佳灵集团，希望晚上一起吃晚饭。陈轩听得出来，对方一开始并没有答应，只是说有事明天上午到公司再说，但架不住老杨软磨硬泡，最终同意晚上见一面。“搞定！”老杨得意的看着陈轩。

陈轩心下十分感激老杨，能帮忙低声下气的姿态去约客户，接下来就得看自己的了。可是到目前为止，陈轩还毫无办法。陈轩顺势问了老杨一些性子总监的情况。老杨告诉陈轩，信息总监叫何峰，广州人，听说原来是一家厂商的项目经理。在普思替换这家厂商前，佳灵集团就是用的这个系统。当时系统应用的效果也还行，所以投入也是逐渐增加，有一天老板觉得有必要有专业的人才帮忙规划和管理信息化这事，于是便从这家厂商的实施团队中，把项目经理给挖过去了。这家厂商倒也没有反对，一方面佳灵是大客户，每年产出不小，不愿得罪；二方面，有个自己厂商背景的人做信息总监，那这家客户算是十拿九稳了。就这样，何峰从广州到了北方。

“现在用普思了啊，怎么他没走？”陈轩问道。

“这就是他郁闷的地方吧。他来了两年后，我们就把那家的系统替换了。按理说他应该就撤了，可是却没有，一呆就是这好几年。估计像他这背景的，想找个大企业好去处，也不容易。毕竟信息总监方面的人才，在发达地区还是很多的。”老杨说道。

“他在这几年，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吧。”陈轩直白的问老杨。

“可不是嘛！毕竟是替换了人家的系统，他能给咱好脸色吗。这几年，逮到机会就打击我们，再加上我们自己的系统和同事也不争气，总是被抓到把柄。大爷的！不过，大家也没撕破脸，算是还过得去。”老杨说到这，忿忿不平起来，这见这几年他没少在何峰身上受气。

“没想过花点钱？”陈轩谨慎的说道，花钱这事涉及到销售和对方的私密，一般不会问。陈轩对此事一直讳莫如深。不过听老杨这么说，估计也就剩这一条道了。

“有啊！这孙子口味大的很！上次的项目，给了他这个数！”老杨用右手比了个十，陈轩估计是百分之十的意思。这确实是很大的比例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可以理解。”陈轩安慰老杨道。陈轩说到这的时候，自己心里有了一些眉目，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实在想不到办法突破某个人的时候，那就用“买路钱”。

可是，何峰会就范吗？就算就范了，会在参观过程中，按普思的安排说话和做事吗？按老杨的说法，这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