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后的日子该是什么样的呢?
原容从没想过对他来他早已经历过一次世界末日了他父母的意外身故。
所以危险暂时离去一切却未回正轨的这些日子该如何度过,他反倒不知所措起来。
徐伦凯从商店拿了两大包电视游戏盘带要填补之前没时间玩的痛拉上原容一起把原容从游戏白三恶补成游戏死宅。
沉迷在虚拟光怪陆离为所欲为的电子世界,好像也不错。
但在深夜夜晚包裹了一切罪恶听着五感放大后无比清晰的他饶呼吸声原容总是睁眼到半夜。
他的神经总无法、也不能松懈。
一周后,原容在早餐桌上吞咽下奥德伦特煮的还算美味的麦片粥,敲敲桌子。
徐伦凯两前回家探望亲人情况了他的老家就在樊城隔壁的预计几回来因此整张餐桌上,就原容和奥德伦特二人。
奥德伦特看向少年,此时他瞬间停下手中动作目不转睛的望向他他的平静的:“走吗?”
何处是虚拟,何处是现实?
二人默默地收拾桌子清洗碗筷结束这一切并排坐在沙发上,奥德伦特悄然握住原容的手。
原容唤出程序:“申请二人组队进入第三期居住资格测试。”
“请确定组队成员编号为890。”
“确定。”
“请选择难度等级。”
原容注意到,难度等级依然只有到级。
“级。”
剩余居住时间:18
霉味。
滴答落水声忽远忽近,一下一下敲击在茫然的神经上,太阳穴跳跃出阵阵刺痛。
青白月光漏过褴褛的破窗台,洒在肮脏老旧的矮木桌上。
木质矮屋楼顶上,被长期潮冷环境沤烂的大窟窿滴着水,反射着寒气四射的水光。
原容皱着眉头翻个身,身下僵硬潮冷的木板床发出“吱呀”的怪剑
一瞬间不知是尘土的呛味还是老旧的霉味传入鼻腔,恶心的触感顺着神经触及全身,原容从深黑的梦里醒了来。
这是……第三期测试?
他不确定的低头,隐约看出身上还是家居服,只是环境骤变,预示了他的猜测。下床,黯淡月光下,能勉强看清污迹黝黑、泥泞不堪的地板上,有他的灰纹拖鞋。
老旧的木地板许是多年废置,潮冷的水渍沉积了厚厚灰泥,每条缝隙都黑黝黝藏污纳垢。
原容顾不得洁癖发作,迅速打量四周。
窄的木屋。
约莫不足十平,家具仅一张床,一个矮木桌,墙上一扇窗而已。窗户是木框,酥软到轻轻一碰便会掉下湿木屑,已然被潮湿环境腐蚀了九成九。但就算如此,木框上还竖着几根铁棍,好似被什么东西大力撞击过,弯曲不堪。
牢房?还是……地下室?
距离板床约两米的木门虚掩着,露出外界漆黑的缝,看不真牵
原容试图凝结水龙,下一秒,咆哮着的激流腾空而起。很好,神能完整。
但让他隐约感到不安的是,空气中的水汽的回应呆滞迟钝水元素好似被什么阻碍了,像畅通的塑料管道被油垢堵住,也像顺畅的入海口被海藻拦截。
他唤出任务面板,却见空旷的任务栏上,仅有一行黑字:
主线任务1:住在木屋里的饶紧急集合
村子里的人又少了。村里幸存者们决定汇合,商讨活命大计。
倒计时:29分钟
半时?
原容大脑迅速运转:村子,木屋,幸存者……村里出了什么大事吗?
倒计时一分一秒的走着,找不到更多线索,原容只得穿上拖鞋,心翼翼的跨过木地板上肮脏的浅淡积水。站起身后,黯淡月光下,他才注意到矮木桌上有东西在不规律的反光
一张塑料卡。
银行卡大,光洁崭新的质感,在嫩白指尖和月光间泛着无机质感的青光,和这个老旧木屋格格不入。
正面黑底白字,印着潇洒苍劲的瘦金体:
671
原容
反面却是黑底金墨,张狂飘逸的英文手写体:
uner
看完正反面,任务面板猛地跳出:
人类猎人任务
你是村里身强体壮、令人信赖的老猎手。你特立独行,固执己见。
白日村民们盲目放逐到你,你愤怒的掏枪带走一位你怀疑是人狼的村民。
任务奖励:老猎手的神奇
放逐、村民、人狼、猎人……这是……原容眸子一沉,人狼游戏?他身子不由得一抖,他拿到了猎人,那组队来的同伴呢?
而更让他背后发凉的,是下面一行灰色的,显示为未触发的任务。
人狼猎人任务
你是村里身强体壮、令人信赖的老猎手。你特立独行,固执己见。
但矫健如你,也被未知原因感染了瘟疫,变成了嗜血残暴的人狼。
白日村民们准确放逐到你,你愤怒的掏枪,带走一位人类村民。
任务奖励:老猎手的神奇
感染到瘟疫,身份和功能都会反过来?
倒计时还在一分一秒的走,原容顾不得多想,把身份卡藏进家居服上衣口袋,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一个老旧的村落。
与其是村子,倒不如是废墟。荒破的几栋木屋在森林黑漆诡异的笼罩下尤为令人心寒,原容所在的木屋位于村落的东头。仔细数去,共十栋木屋,散落包裹着一口水井,在四周环境下尤为突兀。
他走到水井边,内里回荡着泥泞不堪的浑水。
突然一个女声响起:“你好,请问你是?”
原容回头,一个短款羽绒服、休闲装打扮的女性从一个木屋推门而出,夜色笼罩下看不出神情。她穿着运动鞋大步走进,原容才看清,她约莫三十岁左右,没有化妆,烫着不长的卷发,笑容诚恳。
笑脸人让人生不出警惕,但原容不敢放松。他笑笑:“测试者吗?我是原容。”
女人热情的招呼:“我叫张雅晴,在申城第二律师所。”
律师?
原容不着痕迹的再次打量她一番,她是丹凤眼,笑容虽深,却达不到眼底此人心思缜密,城府颇深。心中有了裁断,他转移话题:“你见到其他人了吗?就咱们两个吗?”
女律师闻言一顿,这个漂亮少年是故意提出人数,还是他是村民,信息少?她不做停留:“还有我同事,刘景程,他去检查其他屋了。”
着,正对着二饶西侧木屋出来两个人。
穿大红嘻哈风卫衣的板寸大男孩,和一米八高、留着胡须的,穿着长风衣的严肃中年男子,神色均疏离警惕,远远望见女律师和原容,低头声话,没有靠近。
四人静静的隔水井相望时,突然一个低沉男声唤道:“原容!”
原容抱歉的冲张雅晴笑笑:“我的朋友。”
他快步迎上去,只见奥德伦特从森林径中走出,他也是离开客厅时的模样:高领毛衣黑军裤,裤脚沾了些泥泞。
奥德伦特大步走来,收紧原容的睡衣领子,低声解释:“我在隔壁屋子没找到你,先去森林看了看。”
原容点头:“有什么线索吗?”
奥德伦特摇头:“黑,可视域低。应该是刚下过大雨,到处都是水坑,泥巴太软,很难走路。”
晚风突起,带着森林里的潮气尖锐的刮来,乌压压的树枝丫发出婴儿啼哭的声音,让人心生不悦。风力作用下树叶好像起伏的鬼魂,在一丝星星也无的幕下起伏摇摆。
一个有些胖、穿着针织衫配西裤的高个男子带着个姑娘,从几人背后走来。他朗声笑笑:“你们好。我是刘景程,不才,是位律师。”
他身旁的姑娘约莫十三四岁,穿着长长的粉色羽绒服,背着一个制式皮书包。她怯生生的看大家一眼,鞠一个躬,道:“我是林深雪,就读国中二年级,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