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住宿楼,五楼二十平方的房间内,一名女教师刚挂断电话,白天她就告诉一名同学有事告知,一直到傍晚她才接到这名男同学打来的电话。
她蹲坐在卧室漆黑的一处角落里,双手抱着小腿,整个身体伏在膝盖上,短短的乌发笼罩着整颗头颅,使人毛骨悚然。
对于长期患有抑郁症的她来说,仿佛解脱才是她唯一的途径,所以的事物对于她而言不再那么重要。
突然,她在蛰伏很久的角落里起身,情绪低落地走到窗边,关上窗户,拉紧窗帘,仿佛是想安稳地坐在地上等待那名男同学的到来?
然而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检查所有的门窗之后,辗转来到只有几平方的小厨房内,反锁门窗,倚靠在玻璃门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半响,她弯下腰打开煤气桶的阀门,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她的神情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窗外微弱的灯光折射在脸上。
突然咧嘴一笑,全身以软弱无力之状坐在门背后,她在等待这股难闻的气味夺走一切,包括生命
飘散在暗黑空气的气流来势汹汹地占领每个角落,一缕一缕地钻进这名女教师的口鼻中。
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气息,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地脱离,不受其控制。
她笑意浓浓地喃喃自语,好像在说终于解脱了,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默念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娇弱的身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难道一个在花蕊丛中生长的女孩就这样潦草结束了生命?
未来多么美好,难道她不想尝试了吗?
而此时,我走在学生住宿楼的校道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白天我忍着痛疼从教务处出来时,也不曾见玛朵老师有说事之意,
如今天色已晚,方才打电话催我而来,所谓何意,难道?我哆嗦了一下,把现有的想法甩出脑海之外。”
思考时,已经来到新教师住宿楼下,看着五楼朝南的窗户,不见一缕灯光泄露出来。
我并没有多想,而是慢条斯理地走上楼去,来到玛朵老师门口时,敲了几下门,依然不见里面有动静,方才拿出张子阳哪款厚实的手机拨打电话。
可是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拨打出去,始终不见回拨过来半个,正当我迟疑要不要转身离去时。
突闻一股淡淡的气味从门缝中挤出来,我伸过脑袋伏贴在防盗门上,“怎么会有煤气味从玛朵老师的屋内流出来,难道?糟了!”
我使出浑身力气拍打着防盗门,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拍痛了手掌,拔坏了门把,不曾有丁点动摇。
“那个班的学生?在这里狂敲怒吼作甚?”当我力不从心时,身后的防盗门开了,出来一位中男子,厉声问道。
我猛然回头,手无足措地拉着这位中年男子的手,仿佛找到了一位救世主,“快快、玛朵老师还在屋内,里面的煤气泄漏了。”
“真的假的?”中年男子半信半疑地走到门前,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快,你去把我家门口的铁锹拿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