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听出我的心声。
因为它能安静地诉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躺在壁石上,突然想到远方的母亲,我伸手摸摸紧绷的脸颊而感不觉任何疼痛,就像一块被冰冻过的疙瘩。
去抓破它,撕心的痛,忍受不了的热泪越扯越多。
杨猛倚着枕头靠在床榻上,蛋黄色的灯发出电流声,似乎在等一个人告诉他外面的情况。
过了一会又转头望望通间的门是否踏进来一个人。
当时是不是该跟他一起回家?
是不是该拖着他来这里?
“猛猛,林夏跑了,你知道去哪里了吗?”似乎任何人没有听见她进来的脚步,一直到话落下才恍然回头。
杨猛低下身躯:“不知道。”
“你不是应该最了解他?”
对呀,我不是最了解林夏吗?
“我知道了。”迅猛地仰起头,跳下床,几分钟解决了穿衣问题,刚跑出几步辗转回来,“妈,把电筒给我。”
“注意安全,去你把兜里把跌打药带上。”
一个人真正了解你时,会知道你开难过,无助时会去的地方。开心愿意待的地方,那样你在孤单的途中,一定独自前行。
孤寂的源头不是我们真正缺少什么,而是就像太阳每天早早升起,傍晚时落,总会不懈,只是四季时间偏差,从未改变轨迹。
冰凉的壁石上,困惑已在渐渐侵蚀着我,却无法安然入梦香甜,寒风的季节是不会因为你发生过什么而对你有所改变。
近在咫尺的一束光照在我的脸庞上,惊慌失措,爬起来就跑。
“林夏,是我。”
“你怎么来了?”我困惑不堪倒地上,对于他的到来没有让我感到一丝惊讶。
杨猛穿着拖鞋卖力地爬了上来:“我妈告诉我你跑了,才会猜到你来这里的,很惊讶吧。”
“现在哪还有心情去惊讶。”凄凉的黑夜已经掩盖了我们任何表情。
杨猛一巴掌在我身上,估计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我家吧。”
我咧着嘴:“你轻点,我现在可是伤号,把火拿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带火了?”杨猛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蓝色盒子,“喏,还有它。”
未卜先知?
“前些日子看见你跟张子扬在教学楼三楼吞云吐雾了,你跟他一人一口,挺销魂呀。”
杨猛立马摆正态度,神情谨然道:“你没告诉老田吧?”
我摇摇头,伸手:“给我一根。”
人对于新鲜事物好奇,就得亲身去探索以及尝试它,哪怕伤害到自己,但是这就是少年,这一刻没有任何的管制,肆意而为。
“咳咳咳咳!”我吐出舌头,干呕道:“怎么是苦的,还齁喉咙。”
“这得学,慢慢来。”一副拉克丝的样子,自豪。
我抬手示出敲头的动作,习惯性地缩着脖子,转而拉着他的衣领:“走吧,不远处有个山洞,找点柴火暖暖手,四肢冻得直哆嗦。”
“哎。”杨猛跟上前,认真地问道:“你今晚不打算回去了,是吧?”
“回,回呀,回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