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抹弧度,她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匕首已经完全埋在江流体内,只露出黑色的柄。
“痛吗?”苏寂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在他脸侧低语:“如果是以前的我,凭你这些日子这么对我,你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呵,”江流白着脸轻笑,眸中情绪复杂,“以前你总是护着我,在我危难的时候挡在我前面,我便以为你不会伤害我,不想,第一次受伤竟是你动的手。”他看到了她的匕首,也有能力躲过去,只是想看看她是否下得去手,就没有躲。
“我也不想这样啊,都是你们逼我的,为什么要让我想起那些事呢”
“明明我可以忍到最后的”
她摇头喃喃着,突然猛地推开江流跑走了。
“苏寂!”江流想追上去,却因伤势过重踉跄着倒下,旁边城主府的人撑住了他,而城主和宫阡陌也因久等江流不来而出来,就看到了那么一场戏。
宫阡陌想着,突然笑了笑,原来她在其中也扮演着一个角色啊。
五岁那年,苏寂经历了一生中最痛苦的事。
那一年,那个男人抛弃了她和妈妈,她看到妈妈偷偷地哭,虽然那个对她一直都不好的男人离开她很高兴,但是妈妈不高兴,所以她去找他,她露出希冀又乖巧地笑求他回去,他答应了,苏寂很开心,开心到他带她走的路不对都没发现。
毕竟她才五岁啊,只能记忆的时候,恰好是记忆的时候。
那是一家地下科研所,那个男人把她带到那里,拿了一大笔钱就走了。剩下她面对一群所谓的科研人员的打量。他们像是怪兽,张着大嘴流着涎,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谈论着如何吃掉她。
“乖女孩,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你从生下来就没有心吗?有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小女孩知道什么,先接上仪器看各种指标。”
“我要取她的基因,没有心还能活,这要是有什么发现,一定会轰动的!”
“我想剖开她的胸腔看看构造”
“先养着以后慢慢来,你们这样会一下子就玩死的。”
“哈哈哈哈”
接下来就是各种实验,可能她真的有什么特殊基因,无论他们对她做什么她都苟延残喘着,灌毒不死,摘脏器不死,就是在她身上开个口子不去治疗她都不会死,因为玩不死所以不需要顾忌,就变本加厉。
她在那个四面都是白色的方盒子里待了三年,作为一个乖巧安静的实验体获得了他们的放松和些微的信任。然后,把他们曾经灌给她的毒药倒进了他们的水里,亲眼看着他们喝下去。
那天,他们刚要从她身上取下一部分肝研究,只是不会再有机会了。苏寂看着他们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瞪着她,在他们还有意识的时候,挖了他们的心。
明明是那样的人,心却也是鲜红温热的,她还能感觉到它在跳动着,那种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