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承洗完手处理好伤口回来的时候,跟端着铜盆出去的苗疆少女擦肩而过,没有注意到原本面色轻松的苗疆少女因为见着他,面上闪过的一丝慌张跟害怕。
那位妙龄的苗疆少女偷偷瞄了他一眼,低着头赶忙逃离这个房间。
啊,这种男人太可怕了,将来怎么可能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楼承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这几日以来负责几个人洗漱饮食的人给吐槽了,见着楚弦歌给姜含盖好了被子,顿了顿。
楚弦歌从姜含床榻旁离开,见着进门来的楼承,视线落在他垂在身侧包扎好的手上。
手法老练,花费的时间也不长,只是这人包扎手上伤口的时候随手撕的是身上上好的衣料的衣摆。
缺了一长条的衣摆显眼得很,楚弦歌觉得自己眼角抽的有点厉害,这人,倒是比他这活了两辈子的人随意多了。
百金的衣服说撕就撕,看起来还一点都不在意,该说他曾经不愧是皇子吗?
楚弦歌腹议,谁曾经还不是个皇子了?
楚弦歌挑了眉,想到了什么,跟楼承等人打了个招呼,掠出门去,也没说干什么,只让几个人等着,说他一会就回来。
傅钧恪跟楼承还有暗一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奈何都不是能主动开口的主,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索性楚弦歌说的一会回来还真就是一会就回来了。
楚弦歌手里拎了四坛子密封好的酒,像风似的刮了回来,肩膀倚在半开的房门上,冲几位话少的可怜的大爷道:“庆祝阿含劫后逢生,喝两杯”
楼承率先点了头,撩开衣袍出门,跟暗一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含含需要休息,你也来吧,不用守着了。”
暗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楼承见此拧了眉,又道:“含含待你多少有些不一样,以后若是想待在他身边,就别做让他为难的事。”
暗一听了这话,这才动身,随着楼承一起出了门。
楚弦歌对于楼承对暗一的态度不置可否,暗一这个人多少有些特殊。
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楚弦歌对站在姜含床榻边的某位将军道:“弟妹,哦,不对,是弟夫,你不来两杯?”
傅钧恪原本跟楚弦歌之间是有些龌龊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弦歌这句话,只在姜含面前露出温和笑容的傅大将军难得对着姜含以外的人扯了扯嘴角。
显然是被楚弦歌这句话给取悦了。
“自然要来。”
傅钧恪看楚弦歌一眼,两个人对视一眼,知道对方在这时候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姜含身上的蛊毒。
小心翼翼地给姜含掖了掖被角,又悄声关了房门,傅钧恪这才一掌拍上楚弦歌的肩膀,只把没有防备的楚弦歌拍的一个趔趄。
“傅钧恪,你在跟阿含在一起的话,在某种名义上,我好歹还算你哥。”
楚弦歌笑得咬牙切齿:“你这跟阿含还没完全在一起,就开始不知道尊兄了,我这怎么能让你进我们家的家门”
“你们家家门姓什么”傅钧恪这话倒不是嘲讽,而是真的有点疑惑。
谁进谁家门这种事情无所谓,但是楚弦歌跟姜含这一世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楚弦歌家的家门到底是姓什么?
姓姜?那就不是楚家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