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的脾气不太好掌控。
顾全大局也有,任性妄为也有,就好比如此时此刻,楚弦歌真的是猜不透面前少年的心思。
若说捏着了他把柄,楚弦歌瞥了眼梨花木门,这不知所畏的做派倒不像是怕的,可对这玉佩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显然也是让这小家伙在意的,不,也许已经远远超出了在意。
毕竟这反应,若是再逼急了些,怕是连毛都要炸了。
楚弦歌暗自揣摩了一阵子,面上是高深莫测的笑,里边那位的警告他怕是要丢在脑后,将人彻彻底底得罪透了:“傅将军说这玉佩对他而言重之又重,一别十年消磨的差不多,该交与你了”
楚弦歌瞧见面前的少年因为他的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最初的诧异过后,心里渐渐有些难以明晰的情绪翻涌而上:“姜”
一个“姜”字没能出口,视线便被人挡了去。
暗一比顾流笙快了一步,半蹲在姜含面前,伸手搭上少年纤细的手腕,查看他身体的情况。
楚弦歌看不见人,挑眉见挡着他的男人,调笑道:“本世子可没做什么,陛下可要好些查看姜相的身体,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这些就不劳世子费心了,朕的丞相,朕自会费心,世子不如改日再约,朕亲自作陪。”顾流笙背手而立,面上情绪不显,但眼中情绪翻涌个汹涌不停,楚弦歌看了个清清楚楚。
被人当歹人似的防着,连那少年的一片衣角都看不见,楚弦歌面上笑意越发灿烂,心里却难得一次的烦躁要命,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出了船舱。
这南国小丞相对他而言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