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是没有心怀不轨的人给他下过类似合欢的药,可没有哪次比这次因着他身体自身的原因,来的更让人难以忍受。
姜含生平第一次动了怒,这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了一件他想控制的事。
偏偏这还是一件令他难以启齿的事。
少年的黑眸因为难耐充溢着水光,可那水光之下却是想将幕后黑手撕个粉碎,扯个稀烂的凶狠和怨恨。
许是因为怒火压抑了部分燥热,四肢百骸涌上的难耐竟稍稍退散了些。
坐在榻下,上身无力地伏在榻上,姜含偏头眯眼试图透过屏风看向外面,那个被他喝着“滚”的男子还在不在。
肯定是不在了吧,毕竟那个人对自己的主子唯命是从的紧。让他滚,他肯定是听话地真的滚了的。
动了动手指,姜含突然扯了一下嘴角,轻笑出声。
现在的他可真的是有够狼狈的,连动动手指都觉得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似的。
早膳未用,这午膳的时间也快到了,小厨房那边也快来人了。
哦,隔壁厢房怕是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难免会有人来禀报一声。
到时候若是被府里的人瞧见他这个样子,可真的不会是什么好事啊。
姜含觉着自己有些魔怔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身上燥热难耐尽退时,姜含怔了一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忽然松了一口气。
可房里除他之外空无一人,安静的有些可怕,垂眸拉上垂落臂弯的衣领,目光扫过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绫布,眼神复杂。
当时他就不该涂什么膏药,管他多少时日消散,也不会有现在这种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