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相府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相府,他做什么事情当然还轮不到别人来置喙。
“魏叶安”姜含嘴角含笑,:“我可以当做你在开玩笑,但你要记住,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即便……是真的醋了,也不要随便给我的人使脸色,使绊子。”
“否则,”姜含没明着说否则如何,只笑了笑,不达眼底:“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的规矩。”
姜含给底下的人立的规矩其实并不多,但是却很死,容不得手里的人坏了半点。
忠且忠于他一人是一条,另外一点就是容不得这些人窝里斗。
会窝里斗的人身上最容易带的东西就是不确定性,这些不确定因素最终还极有可能会影响他对事物的判断和事情的走向。
魏叶安对暗一如此外露的这种不容他的情绪,让姜含很是不喜。
姜含面上没有露出半分不善的表情来,但魏叶安知道,从姜含笑着唤他“魏叶安”这三个字时,便是动了怒的。
许是知晓触了他不喜的事,魏叶安便收敛了许多那些不好的情绪。
“抱歉,是我失礼了。”魏叶安抬手向暗一作了个揖,态度与之前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面前这男子能做到这份上,当真是让暗一没料到的,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主子似乎并不喜欢下面人闹出些麻烦事,因而暗一也就平平淡淡应了一声。
暗一在外人面前永远都不是个多话的,能应一声已是不易。
魏叶安瞧见这么个寡言的人出声应和诧异了一瞬,下一秒视线却胶在他手中拎着的东西上。
半晌
“我去差人收拾厢房,”魏叶安走近暗一,伸手在他面前:“顺便将药给主子煎了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