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看着那苏戈扭过头错开与他对上的视线,莫名有些想笑。
他是长的太吓人还是怎的,这人现在连对上他视线都不敢?
姜华云之前听那楚弦歌对姜含提及所谓的边塞故人,脸色是不太好的。他不知这北国世子是如何知道姜含那个所谓的故人的,但对于楚弦歌在姜含面前提起那人,他是极不满的。
然而不过几瞬,却见自家胞弟嘴角翘起来却又强忍笑意压下去的模样,竟是不由得缓了情绪。
他极少见什么东西能引得姜含这般发自真心地想笑,若说是因着那人,怕也是不可能的。
虽说当年那件事姜含不可能知道,但毕竟另一件事可是让姜含耿耿于怀直至今日的。
所以
“可是遇上什么消遣的东西了,想笑就笑便是,怎还憋着?”
“不是消遣的东西,是消遣的人。”姜含收回视线,将倒扣的白玉杯又翻过来,提了酒壶斟满,端起来敬了敬姜华云。
“二哥,我先干为敬,你随意就好。”
饮罢,手腕一翻,杯子再次倒扣。
丞相喜酒,只是不喜与旁人推杯换盏。
阿含喜酒,只是有他这二哥时时阻拦。
姜华云看的有些无奈,瞧着他倒扣杯子时不经意指向的那人,顿了一顿。
他竟不知那苏公子有什么可消遣的?还能让人乐成这样?
在姜华云看来,苏戈顶破天不过是北国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家子弟,但纵然如此,官家子弟却不是个能随便消遣的人。